她脚上穿着黑色的坡跟凉鞋,通常来说由于她那糟糕的平衡性,穿不了任何有跟的鞋子,但是独独这一天她穿着这一双鞋。
在他旁边虽然走的很慢,但是也一次都没有摔跤过。
海风静静地从五条悟左手边的方向吹拂过来,经过他再经过走在平地上的绪方梨枝,把绪方梨枝的头发和她的裙摆一并吹起。
绪方梨枝的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她从之前开始,就带着这种好像是在笑,又好像不是在笑的有点高兴的样子。
她用一只手来摁住自己的裙摆,这身衣服看上去比起她的年龄来说有点成熟,穿上去有点像是礼服也有点像丧服,而不管是哪一种,都跟她现在要去的场合十分相衬。
两个人来到了地方,差不多就是五条悟站在那里能够一直看到地平线的末尾的地方,然后他站着,眺望一望无际的沙滩。
沙滩上面没有任何人的足迹,或者说塑料袋宝特瓶之类的垃圾。只能看见海水一波一波的打上沙滩,然后留下白色的泡沫和暂时变成深色的平滑沙子。
五条悟说“就这里吧。”绪方梨枝也静静地点了点头。
她到这种时候还是记得自己一开始的承诺‘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然后在这个时候,她昨天一整个晚上都因为疼痛没有睡着,像是以前在吉普车里面一样被五条悟抱着,但是这一次是妹妹要求的,她自己选择拒绝了吃药。
绪方梨枝忍耐着疼痛,保持清醒的头脑,断断续续的跟五条悟说着些什么。
她不吃药本来就是为了能够在这种时候保持清醒,但是其实过度的疼痛对她心智的损害也很大。她经常会在说出一段话到中途的时候就发出难以抑制的痛叫声,也有的时候她自己以为自己完整的表述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在五条悟眼里听来只不过是一串小鱼吐泡泡一样的呓语。
但是无论如何,他坐在那里,让妹妹半靠在他的怀里面,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是很用力,到甚至让那只没有知觉的右手都能够感觉到疼痛的程度。然后听她继续在自己的怀里面诉说着。
这是绪方梨枝活得最久的一次,也可以说是她活得最快乐的一次,两个人之间明明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她却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信任交付出来。
那是因为以前就连这一次没有经过什么冲突,也因此没有深度的善意,都没有人给过她吗?
五条悟能够理解这一点,他也能够隔着布料感觉到在怀里面这一具身体的温度。
以前在吉普车上面,在最后快要日出的时候,绪方梨枝的声音或者类似的感觉停了几分钟,她在那一段时间陷入了真的是宛如死一样深沉的睡眠。
而在这里,虽然绪方梨枝从头到尾都没有这种表现,但是五条悟也能够感觉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绪方梨枝身体里面的生命力也在一分一秒的消散。
她的身体…在到了早上的时候,尽管身后是高体温的少年身体,而且自己身上也披着被子,但还是仿佛被晨露催发一样,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绪方梨枝微笑着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的脸颊。
五条悟能够感觉到这只手的冰冷,并且不管怎么去握都无法温暖起来。
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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