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后,好像是忍耐不住一样,把自己的额头贴到了绪方梨枝的膝盖上面。
男孩子的身体很瘦,而且有很多地方都能够感觉到肌肉。他贴上来的时候,绪方梨枝感觉很害怕,很想要把脚往回缩。
可是他却伏在她的膝盖上面,静静的眨了眨了眼睛。
有几滴眼泪顺着绪方梨枝的皮肤一直流下去,再顺着她的足尖滴到地板上面。
绪方梨枝当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想。
而现在她提出了这一个回忆,五条悟也没有反驳。绪方梨枝就露出那种更加不可思议的,仿佛自己身处梦中一样的表情。
最后也像是说梦话一样,声音轻轻的。
她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哭。”
说完之后绪方梨枝就不说什么了,她静静坐在五条悟的怀中,在月光的照耀下,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静静地向下沉淀。
她把脸颊贴在五条悟的头发那里。“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就带我去吧。”
这应该就是对他交付信任了。
就算绪方梨枝跟他说随便,五条悟想了想,也不知道应该带她去哪里。
绪方梨枝现在这样子的身体可以说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也可以说什么地方都能去,其实取决于她的心意。
五条悟最后想了想,问她说“你想不想去巴黎啊?”
他完全是用闲聊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是一般来说应该不会带着一个重病患者出国的,而且还有护照之类种种种种的问题。
妹妹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也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就如同她之前说的,就由五条悟来进行决定,所以接下来也没有说些什么。
五条悟出来之后倒是有顺便带上银行卡,至于其他的证件什么的,“总有办法糊弄过去。”
这种时候就应该感慨‘咒力是万能的’,和‘这个幻境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弱小的只能够被强者为所欲为的普通人,真的是太好了。’
在机场那里的时候反而是绪方梨枝有些惴惴不安,她的手上还捧着在机场买的特产和果子,小口小口的咬着。
看样子总感觉不是很好吃,但是绪方梨枝当时在柜台那里看到了,就轻轻的伸出手指,应该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了。
她现在一点一点的咬着,糯米粉有一点沾到她的嘴唇上面,五条悟笑眯眯的看着她,绪方梨枝好像是发现了他的视线,之后才抹掉。
她嘴里面吃着甜的东西,感觉微微有点放下心来。
出来的时候脚上还是没有穿鞋,基本上是处于被五条悟抱着的状态,受伤的那只脚捆了包扎的绷带。
过安检的时候照例来说是分开过的,但是机场的工作人员看绪方梨枝那个状态,也没有太过于为难她,甚至是让五条悟把绪方梨枝的身体微微抬起来,然后挨个检查过一遍,也就放他们过去了。
没有枪也没有刀,没有任何爆/炸/物或者危/险/物/品——不过如果五条悟真有那么个想法,就算什么东西都不带,在飞机上面稍微用一点力,就能够让天空上绽开有史以来人们见过最壮丽的花火。
并且接下来的空难事件记录又能够增加一个。
现在五条悟当然没有这种想法,就如夏油杰跟他所说的——咒术师不就是应该保护非咒术师,也就是绪方梨枝嘛!
在他旁边的绪方梨枝保持之前的频率,小口的吃糯米点心,慢慢的在嘴里面嚼嚼。
偶尔会因为糯米黏在自己的口腔里面,露出有点不高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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