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闭眼, 她好歹还能够睡上一觉,等到终点站的时候再被叫起来,但现在看起来她准备一直僵持到解决的样子…这孩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又熬夜?
五条悟有些烦躁, 可是毕竟没有立场跟她说, 于是就在旁边保持沉默。
到底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啊?他完全不理解。
他知道黄昏的完整版曲谱,也知道其技术性, 但对背后的技术一无所知(五条悟毕竟不是真的音乐天才, 做不到感悟音符后的情感)都写到这里了,本来应该介绍一通学姐的事情, 顺势把寓意告诉他的,但现在绪方梨枝怎么可能说出来。
所以两个人陷入几乎静止的沉默。
在中途绪方梨枝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小小的, 像是猫的哈欠。
五条悟困得要死, 但还是捕捉住这个动作, 转过头去看她, 问她“你要不要睡一觉?”
和他自己想得不同,他的声音并没有怎么【冷静。沉稳。威严】倒是为了不吓到她而温柔了好多。
但那温柔却被绪方梨枝躲避掉了,她根本没回话,只是把脸偏向另一边,眼睛盯着大腿,数着上面袜子一条一条的黑白条纹,等待五条悟把视线收回去。
“……”他完全把头转过去之后,绪方梨枝也才把视线转回本子那里。
这是完全不准备跟他进行交流。
我是不是又把事情给搞砸了…?五条悟这么想。
可绪方梨枝在他旁边打哈欠的频率却有增加趋势(虽然说她有努力抑制住。)照理来说这种时候五条悟也放着不管睡过去好了——毕竟再怎么担心她通宵,可睡眠这种东西…虽然说一个人不睡觉会让人有些担心,但困了自己也会睡着。
以前又不是没先例,住酒店的时候也是这样,说不定再起来的时候能够看见绪方梨枝睡得比所有人都熟。
可是现在是在行驶中的列车上,而旁边就是紧靠着自己身体的绪方梨枝(她同样努力留出距离了)这种情况下五条悟很困,可怎么样都睡不着。
这会使他联想起他开着吉普车,带着绪方梨枝在海边公路行驶的样子。
那时候也是,每天晚上——每天晚上,一旦他假装睡着,绪方梨枝就会开始因为疼痛而哭泣。
最后一天他抱着绪方梨枝身体的时候,她彻底沉默了几分钟,那几分钟五条悟的心彻底沉下来。
所以这种情况,如果绪方梨枝不睡,他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于是也只能够在旁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很散漫的看着窗户,偶尔也看看对角线那里的中年男人。
绪方梨枝还是没能够把曲谱补完,她想到了几个备选选项,每个备选都能够被人认为是天才,可那些备选(都是很漂亮的拼图),却怎么都拼不进整体曲谱的板子。
她觉得挫败。
列车在后半夜的时候,在一个比较大型的站点停下,这个站点似乎是很多人下车的地方,坐在对角线那里的中年男人也打了一个哈欠,提着公文包,环顾了一下座位,没什么落下来的东西,然后就留下自己在桌子上面的方便面杯,兴高采烈的下车了。
窗外站台的灯光照耀在绪方梨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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