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可是他的最大缺点就是在别人面前总是把话说得太混蛋。
他说“哦,我是在想你这一身…真亏我们在站台的时候没被报警抓起来啊。”
“……”
这句话绝对是最差。
绪方梨枝含着眼泪瞪了他一眼。
她可能考虑现在两个人并排坐着,如果踢了他,她自己也会因为反作用力而撞到墙壁,所以没有发起攻击。
可是之后却低下头,怎么样都不理他了。
‘我是在想你这一身’五条悟指的并不是绪方梨枝的衣服,而是指衣服露出来的地方。
现在的绪方梨枝比起三年后有很多伤口,零零碎碎的露出来,烟头印、淤青。她没穿内衣,应该露出内衣带子的地方也被布捆了起来——是包扎用的绷带,应该是以前手臂骨折的时候弄上去的。
相当触目惊心。之所以没有被过来关心,可能也是这身高订套装的作用——本来打扮的就很不良少女,人们估计也只觉得是打架留下来的伤口。
但打架怎么样都不是这种伤口的。
五条悟自己也经常在战斗中受伤,所以他非常清楚,这绝对是‘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够被别人单方面欺凌,为了侮辱她才留下的伤。’
他的视线太明显,看得太久也太专注了,绪方梨枝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比起别人的鄙夷,她可能对于【怜悯】还要更加不习惯。
五条悟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很快就把视线给收回去,接下来如果要看绪方梨枝,也只是看她被衣服包裹住的那些区域,或者是看她唯一没有受伤,漂亮得不可思议的手和她腿上的本子了。
他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以前对于绪方梨枝是的确一点都不关心的,而绪方梨枝现在也不需要他去拯救什么——看痕迹,她身上最近的伤口都是几个星期前留下的。她应该找到了方法去解决自己的困境。
而根本不需要他再挤进去,把解决好了的事情重新搞砸。
即便如此,他还是握住拳头,想给那时候的自己一拳。
旁边的绪方梨枝却在这种时候开口了。
她说“学姐救了我。”
五条悟朝她看过去。绪方梨枝好像是随口一提一样,她的眼睛依旧看着本子。
她说的是真的。绪方梨枝本来在普通的幼儿园和小学上学,就算当时要升学去好一点的学校,也绝对不会是那个建在山腰处的私立女子学院。
是爸爸拼命把她塞进去的。为了让她在那所【新娘学校】里结交一些朋友,然后以后也要【嫁一个好人家】。
那所学校里到处都是政治家的千金、世家的大小姐,普通人想要进去也得缴纳相当昂贵的一笔学费,对于中产家庭来说算是一场豪赌。爸爸交了钱,并且也觉得这个赌注之后是能够换回利益的,毕竟绪方梨枝在那时候就已经漂亮得不可思议了。
可是对于真正在学校生活的绪方梨枝来说,“完全就是地狱。”
同学都住在世田谷或者其他的超级富人区,班级地址调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虽然说每天穿着的都是校服,校服甚至规定到鞋子和袜子,但是其他的小配饰也能凸显出阶级。包括【去过多少个国家旅游】【有没有被邀请坐在最前排看过时装展】她跟同学们也全部都不一样。
绪方梨枝就是因为这种【不一样】而饱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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