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艰难的解释道,“这个是我刚刚选定好的歌词。”
选出来了啊。看来恶之花倒也不是一整本都是那些奇怪的诗句。
五条悟想,但是‘我要去那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歌呢?
话说起来,她什么时候愿意把自己的创作意图向自己解释了?
真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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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这三天两夜的旅行就是这样子。
五条悟能够察觉到一些异样,但他没说开,而绪方梨枝可能根本就不觉得五条悟有察觉到异样的敏/感/性。
在她眼里,五条悟只是一个劲的开着吉普,在海边的公路飞驰。
他开得很快,偶尔甚至能够快过沿途的海风,绪方梨枝趴在车窗那里,着迷的看着落叶被风席卷过,再被她们的车轮落在后边。
也许吉普的速度还能够快过时间,快过她死亡的时间。绪方梨枝这么想。
绪方梨枝的身体很不好,跑步的话100米都跑不下来,有幽闭恐惧症,不能够坐车坐巴士坐飞机,害怕人群,面对别人就会很想躲到什么后面……如果让她一个人出行,就算一直走到死都没办法到达海滩音乐节现场。
她其实很想亲身接触大海。明明生活在日本这个岛国,但是绪方梨枝见过海的次数少的可怜,基本只能够通过童话书和电影去看,以前跟学姐一起去过的地方,也不过是一片湖泊而已。
她想要见到大海,想确实的走进海中。人类这个种族,或者说所有生命的起源本来就是海洋。走进那里一定就像是婴儿重新回到妈妈的羊/水里面一样,在那里,她也许能够迎接崭新的更加幸福的人生。
这个愿望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只是现在很凑巧的有了能够实现她愿望的机会——莫名其妙的在咖啡厅取得了优胜,优胜的奖品是海滨摇滚节,不仅能够见到大海,还能够在那里演奏她的音乐,完成学姐所说的【把音乐传达给更多人】的命令。
这些靠绪方梨枝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而五条悟现在正在带她去目的地。
【J’irai là-bas où l’arbre et l’homme,pleins de sève,
Se pment longuement sous l’ardeur des climats】
绪方梨枝坐在后面。着重用笔画下这一行。
她原本没有把这些诗句单独翻译下来的兴趣。一种语言本来就有一种语言的特色,强行转换只会损失其中的美感。而且要一个一个的去凑音律,对于本来就不太擅长文学的绪方梨枝来说也不太喜欢。她更喜欢直接去看原文,从中去感受创作者的意图。
但是五条悟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把她的诗集拿过去,随便乱翻。
在发现看不懂之后又会丢给她,可是下一次又会把诗集抢过去。
最后绪方梨枝干脆就帮他翻译了。
说起来以前我也会为学姐做这种事情。绪方梨枝漫不经心的想,一点一点的把翻译后的字句写在下方。
她对于那首跟生命有关的曲子还很茫然。绪方梨枝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哪一刻是热爱过生命的,但还是想要创作那样子的曲子。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用这句话作为那首歌的最后一句歌词。
【我要去那里:人类都生机勃勃,树木都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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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夜的旅程,第三天的下午总算来到目的地。
海滩摇滚节,当然是一片沙滩。
但是感觉跟之前远远眺望的景象不同。五条悟觉得如果说绪方梨枝一开始的愿望只是过来看海的话,那估计她也要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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