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作碧有些诧异的睁大双眼,“你已经学会忤逆我了?”
如果说是以前的绪方梨枝,在学姐跟她提出‘跟我一起走吧’的建议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才对。
绪方梨枝听到学姐的这一句话之后,只是更加低下头,感觉自己在哪一方面都做得很一无是处。
织作碧静静的望着她,她的眼睛比之前更加的冰冷,像是评估一样的在绪方梨枝身上游弋,绪方梨枝在这种视线下连颤抖都做不到,只是把头低得更低而已。
最后,像是把所有一切一笔勾销一样,织作碧满不在乎的笑了。
她说“可以啊。”
“……?”绪方梨枝讶异的抬起头来望着她,学姐面对着她,依旧微笑。
织作碧的手随意指了指放在床上的吉他,说“现在愿意为了我弹奏一遍吗?”
“你这段时间不是拼命的在练习吗?”
绪方梨枝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的把手伸到床上的吉他上面。
绪方梨枝睡觉之前,她还一遍一遍的演奏着。而现在,只要用手握着它,已经有些冰冷的表面好像在被她的手掌碰触到的瞬间,就被唤起了热度。
绪方梨枝把吉他的带子背到自己的脖子上面,又从桌子上面捡起护具——刚刚好能让她的两根手指穿过去的吉他拨片。
吉他拨片被她拿起的时候,学姐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她还活着的时候,绪方梨枝用来弹琴的手怎么也不会受到损伤的。
绪方梨枝没听见。她弹奏曲子的时候,世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
别人看着她的时候,绪方梨枝都会感觉到有蝴蝶在手上面爬,而一开始给她这种心理阴影的就是学姐。是她那种意味不明的,即使死后也仿佛还在怨恨着什么的微笑。
现在学姐就是这样子,但也许是学姐自己命令她在演奏的原因,绪方梨枝一曲弹奏下来,没感觉到手上催生出蝴蝶。
它们的确是想要出现的,就像是已经被播种下去,有充足的水分和阳光,随时准备破芽而出的种子一样,但是在学姐的冷冰冰的视线下,它们还是没有催生出来。
绪方梨枝这一回的弹奏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快,如果是普通的钢琴曲的话一定行不通的,但是摇滚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可以随时根据自己的意志而进行改编的曲子。
她越弹越快,仿佛每一个音符下去都有一个力在她的手中击打出,把那些蝴蝶从她的手上给砍下去。
一曲终了,绪方梨枝喘着气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学姐。
绪方梨枝的刘海被汗给打湿了,黏哒哒的贴在她的额头上面,她的嘴唇张着,几乎化成白雾的吐息从她嘴边出来,在口唇旁边散去。
而学姐则是有些惊叹的望着她,最后才想起来了一样,慢慢的给她鼓掌。
她说“真厉害啊。之前你可从来没有演奏出这样子的。”
“是因为以前的我,从来都没有让你这么开心的笑出来过吗?”
绪方梨枝想说没有这么一回事,但这似乎是现实,她于是闭上了嘴,静静的低着头等待着学姐的审判。
织作碧说“弹得很出色,现在(我死后)才弹出这样的曲子,真让我嫉妒,为什么非得让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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