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很爽快的答应了,甚至当场从柜台下面拿出来给他。
这倒是让五条悟愣了一下,一般不会有人卖绪方梨枝那么小体型的这东西的——又不是儿童兵。
店主用仿佛掺了95%的酒精的英语解答了他的疑惑,他说“是我女儿的玩具,我们之前过家家的时候要用。”
“……“
看来这家人的家庭教育搞不好跟他家的一样令人堪忧。
五条悟把身上的最后一点钱交了出去,把防毒面具给拿过来,连包装袋都不用,就这么直接的抱在怀里面,然后离开了。
这下子可真的是破釜沉舟,如果比赛没能够拿到奖金的话,他和绪方梨枝真的得上街乞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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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打开房间门,原本以为会是一片漆黑,但是灯依旧开着。绪方梨枝坐在床头,把吉他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低着眼睛沉默的练习。
他原本以为这家伙又会自闭得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了。但看来即便他出去之后,她也依旧坚守着之前的承诺,在进行练习。
看到他回来之后,绪方梨枝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虹膜里面短暂的反射了一瞬间房间吊灯的光芒。
她之前以为他已经完全放弃她了,就像是爸爸那时候一样。
要不然就是和之前一样,完全不愿意跟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像是避难一样跑到下面的咖啡馆里面度日。
之前绪方梨枝真的很难得的离开了房间,走到了阳台那里——虽然说只是这么几步的距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大壮举。
然后站在那里看着他是怎么跑进咖啡馆的,也看着他的身形被那扇玻璃门吞噬进去,玻璃会反射阳光,所以内部情形看不清楚。
她没有想到他会回来,而且带着一个袋子。
五条悟在路上的时候,因为防毒面具一直暴/露在外会带来很大的问题,甚至最后都有人报警了,所以最后还是去便利店里面买了一大堆东西,附送了一个大大的袋子,把防毒面具给装了进去。
当然,防毒面具已经花光了他的最后一分钱,便利店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靠给兼职的女高中生一个wink,然后当时的五条悟非常兴高采烈的告诉她,【等到我取得音乐大赛的奖金之后,就会还给你的】。
女高中生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她完全没有起疑。
而在别人的眼中,他的这句话和【我中了五百万就回来报答你!】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五条悟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无可救药,被定义为靠脸吃饭的软饭男了。
他倒是半点没不好意思,进来把大大的袋子放到房间的桌子上面,然后把它们一个一个的往外放。
绪方梨枝基本上保持沉默。
上一次她以为他会一走了之,然后五条悟带着一个大袋子回来,还是买药那次的事情。
那次绪方梨枝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要不然就是深夜被一个救护车送回医院里面去,没有想到五条悟真的能够在那天晚上,在没有医生的处方的情况下带回来了所有她赖以为生,并且到现在还在大量使用的药物。
可以说绪方梨枝在医院之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靠这些药物维持的。
她低着眼睛继续练习。
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宛如机器一般精准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泻下来。
依旧是和之前一样让人心情激荡的曲子,她的演奏技巧也和世界上面的所有人都截然不同,这是一首单单只是听着就会让人忍不住哼出声来的歌曲,而这也就是摇滚乐最本质的魅力。
但是只要转过头去,看着绪方梨枝低着眼睛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一眼,那种激荡的心情又会瞬间的冷却下去。
她完全是例行公事的在弹。
五条悟一边往桌子上面放着东西,一边在心里面想,她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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