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梨枝顺从惯性往后倒,就这么坐在地板上,茫茫然的抬起头去看他。
五条悟对她没什么好说的,蝴蝶也好刀子也好,单纯是因为她承受不了压力而崩溃了而已。
但是在崩溃之后没有及时站起来,而是在这里自残,并且想要寻求别人的同情心,这在他的眼里就是弱者。
保护普通人,对于他来说基本上算是一种咒术师的义务,是别人告诉他‘你这么做’他就说‘好,那我就这么做。’的行为。
真要说的话,五条悟觉得咒术师是无限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因为他有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
现在绪方梨枝在他眼里也就是这种人,是需要庇护的人。
而他现在懒得给她提供庇护。
跟身体没什么关系,单纯脑袋坏了,他处理不了她看到感觉到的蝴蝶,无能为力。
而且说到底两个人本来就不熟吧。
他低头看了看,绪方梨枝也抬头看着他。
对视了几秒,五条悟不为所动,她的眼睛有点寂寞的追随着地板上面的光点,像是要找到断裂的刀尖。
等一下她不会又要把那东西拿出来往手上割了吧?
五条悟心里面想,但是还又用毛巾揉了几下头发,然后走开了。
妹妹就这么被他丢在厨房的地板上面,过去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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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光荣历史,那个时间段的他跟绪方梨枝的关系的确不好。
他那个时候好像莫名其妙的讨厌她,应该不全是出于叛逆期,或者对弱者的看不起的原因。
更主要的是他被困在这个世界里面,而绪方梨枝显然是这个幻境的始作俑者。
但是她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她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整个世界,但是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和力量一窍不通,只是过着那种孱弱的被欺凌的生活。
搞得五条路非常火大。
为什么我非得受制于这种人不可?
他那段时间算是稍微的有点…报复心理吧。
而现在回想起来,五条悟呃了一声。
“我以前也干过很多混蛋的事情…”
他最后只是这么总结性的说了一句。
在他对面的太宰治嗯了一声。
五条悟当然没有跟他说什么这个世界是一场幻境,我过来解决,却莫名其妙的陷入陷阱的话。
他只说绪方梨枝之前在会场上莫名其妙的弹奏不出来任何声音,而且那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比赛,在那之后她就彻底的放弃了钢琴。
“真的是彻底的放弃了吗?”
太宰治有一点好奇的问着。
“如果说真的是那么喜欢,并且也取得了相应的成就,总觉得不会因为这么一次的遭遇而一蹶不振。”
“更何况校方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你的父母也是对他们保障了很多才对吧?”
“如果说你的妹妹能够在那里拔得头筹一路获得冠军当然是再好,那一次失败了的确丢脸,但是正因如此,才要让她之后更加的派上用场才对。”
“毕竟价钱已经出了啊。”
“那之后她是一次也没有碰过钢琴吗?”
“说是一次也没有…”
五条悟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面的太宰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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