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行了一个礼就准备退下,但是关门的动作被五条悟制止了。
五条悟说这个我来就行了,但是一直到服务员重新进电梯的时候,房间门都没有关上。
绪方梨枝进入房间,第一个举动就是一路走到房间的最尽头,把窗帘拉开。
接下来打开的是窗户。
窗户一打开,三十多层楼的夜风一瞬间灌注到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原来的香薰气味都被那股风往门口吹,五条悟的头发被微微吹起。
绪方梨枝站在那里,狂风吹拂着她衣服的下摆和她的长发,她的眼睛也一瞬间睁不开。
但是她最后还是长大双眼,望着一无阻碍的在她面前展开的城市夜景。
最后退后一步,把遮光窗帘整个拉了上去。
窗帘时不时被风吹起来一点,但总归还是厚重的材质,最后还是稳稳地像是舞台的幕布一样落下去,没有再次掀起来的打算。
这一次她才重新的坐到了床上,用一只手握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默不作声。
绪方梨枝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怪,最里面的是医院的蓝白条纹病服,脚上踏着的也是医院送的纸拖鞋,身上还披着一件对比她的身高来说过长了的白大褂。
白大褂的右边口袋那里有医生的名牌,那个名牌怎么看都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名字,并且旁边还有着56岁的年龄,和绪方梨枝完全不搭调。
穿着这身开房,如果这里不是学姐家里的产业,她早就被酒店赶出去了。
现在她坐在那里,感觉上也就是来错了地方的女孩子。
——一不小心走错路,被完全陌生的男性带到了酒店里面,现在想着要趁那个男性洗澡的时候抓着他的钱包就这么跑掉呢,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等到第2天早上再回学校。
五条悟这个时候才把门关上。
房间里面有两个床,他走到另外一个床那里,整个人躺了下去。
身体在床上呈大字型,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酒店上方的天花板是隆起的构造,还有着壁画。
他看了一会,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撑着脸颊看着旁边的妹妹。
她几分钟前是这个姿势,现在还是这个姿势。
牙齿依旧细微的咯咯打战,倒是不出汗了,但是已经被打湿的衣服紧紧黏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就很不舒服。
五条悟问她“你要去洗澡吗?”
绪方梨枝没有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就叹了口气,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被单里面。
过了好几分钟,才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绪方梨枝那里,把她整个人抱起来。
这个过程真的非常轻松,抱着她不比抱起一个古董洋娃娃要难多少。
他把她抱到了浴室,开始脱她的衣服。
“……”
就是在这个时候,绪方梨枝才有了细微的反应。
但是这种细微的反抗也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并且进行到中途,就好像是放弃一样的重新把手给放下去。
发丝被汗水粘在她的脸颊上面,看上去有点可怜。
五条悟没表情的脱她的衣服,特别公事公办。
老实说这个时候如果拍张照便会显得非常变/态,不过他倒是没有把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
他把她的白大褂脱下来,又像是给小孩子脱衣服一样,让她的两只手臂举得高高的,把上衣脱下来。接下来也如法炮制。
然后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面。
刚刚碰到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表面的时候,她好像颤抖了一下。
五条悟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开始给洗手台放水,暖暖的热水。
最后用毛巾沾着热水,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汗。
这么做完了之后,绪方梨枝好像终于恢复了神智。
她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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