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其实是不应该说的。
这句话简直像是固体一样划破了整个夜空的寂静,五条悟看见妹妹诧异的睁大眼睛,那个瞬间他觉得她会哭,但是她没有。
恰恰相反,在下一秒钟,她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她问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会知道啊。”
先不要提那个吉他拨片为什么前后各有两个指环,单独的让绪方梨枝把拇指和食指放进去。
就说她那个时候坐在病床上面准备拿刀自/杀的那个样子。
正常来说拿刀肯定用的都是惯用手,但是只有绪方梨枝一个人,她用的是左手,她自己又不是左撇子。
还有她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会让五条悟帮忙做,这并不是因为她特别的娇气,她的病也没有重到什么东西都拿不了的程度。
只是因为她右手三根手指动不了,根本使不上力气而已。
“很显眼啊,一开始就知道你因为这个弹不好。”他说,这句话其实真的不应该说,因为绪方梨枝就算到这种程度都想隐瞒,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情。
【很显眼】。
他说完之后,妹妹就露出了那种像是走在路上平白无故被踢了一脚的猫一样,受伤的表情。
这个表情一时之间让五条悟静下来。
两人之间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最后绪方梨枝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哭,她只是用那种冷淡的拒绝交流的态度坐在那里,五条悟最后还是要问出那个问题。
他说“这首曲子是怎么回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什么从哪里知道的。”妹妹的声音中掺杂着厌烦。
她说“这个就是我写的。”
“怎么可能。”
“你爱信不信。”绪方梨枝说。
刮过两个人的夜风甚至已经让人浑身发冷了,五条悟冷静了一点,差不多明白现在已经问不出什么。说到底只是一首曲子,甚至可能根本不代表什么。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有点混蛋的事情。
绪方梨枝让他从那个房间里面把吉他给带出来,家里没人知道她有这个。
她说是别人送的,妹妹有关系好到会送这种高价品的朋友,甚至是‘她还有朋友?!’这件事五条悟都是第一次听说。
让他知道这一点,应该就已经算是一个信任了。
这女孩子比起其他人更加别扭,要付出自己的信任也很不容易。
并且她在他的面前进行演奏,没什么说明,但应该是为了充当他去帮她买东西的报酬,还有要为了感谢他这一次愿意带她出来。
妹妹是一个身上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以前倒是也有过各种各样的奖金,甚至她那位学姐给她提供过各种各样的帮助,不过大多都被父亲截了下来,家里面现在能够过上这种生活,也基本上是靠着父亲以前不断吸绪方梨枝的血。
妹妹的确除了她那一大堆身体和精神的疾病之外什么都没有。
音乐是她唯独拿得出来的感谢了。
她甚至都在他面前暴露出来右手不能够动的事实来演奏,但是演奏失败了,而且他接下来的话又把这一切都给搞砸了。
绪方梨枝沉默的坐在那里,他看着她,妹妹这种时候倒是没有再往他身上刺上几句,估计是早就已经习惯被别人这样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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