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雀算是看出来了。
在今晚的战斗没开始之前, 有的小动物会将这场‘代打’贴在脑门上当免死金牌,然后肆无忌惮地招惹他。
他干脆不搭理她的来劲, 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决定给她几小时的蹦跶时间。
随后低头重新去看她给的资料, 开始捋思路,只在某只小松鼠试图再凑上来的时候,淡然地警告:“再说一个字,今天不会帮你再看一眼资料。”
近朝颜见好就收, 从善如流地在自己嘴前面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只是薅起云豆去旁边,将昨晚用项链系在脖颈上的那半枚云属性指环取下来,放到接待室里的高处,无声指挥云豆去把指环推到她掌心摊开的方向。
同时在心中暗暗感慨:
有的人变成男朋友之后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耶。
连威胁她的内容都只是不帮她赶作业——
真可爱啊。
好想亲。
但如果用这个身体凑过去亲的话,应该会把他彻底惹毛吧?
……
想到那些奇怪的画面,近朝颜忍不住扬起唇角, 心中关于今晚战斗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而云豆本来也很喜欢和他们俩玩这些小游戏互动, 在领会了她的意图之后,不管她将指环放得多高、藏得多隐蔽, 都会积极地飞过去,用爪子扒拉着项链, 用喙轻叼、用脑袋去顶, 想方设法地让指环落到她掌中。
两人一鸟在接待室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了整日, 直到金乌西沉, 橘色的夕阳依依不舍地吻过并盛的每栋校舍,将世界让渡给黑夜。
当看到指环争夺战的裁判出现在空旷的操场,巴利安那边的成员除却在雨守战里疑似葬身鲨鱼腹中的斯库瓦罗、其他也全部到齐时,她跟着云雀走出教学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走在前面,一整天都在专心学习,没有和她说过话的人,却在这时候开口:“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打这场——”
他说,“不过,面对敌人的时候,脑子里只需要思考一件事,就是赢。”
近朝颜看着他的背影。
一直都不喜欢打理长发的人,今天为了不引她来劲,连学习过程中马尾长发总是落进衣领颈间的困扰也自己解决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她用笔当簪、随手挽发的动作,这会儿长发都服帖地被一根中性笔绕在脑后,显得脖颈修长,加上身姿挺拔,莫名给人一种清冷错觉。
他本来不应该会这些的。
近朝颜这样想着,出声回答他,“因为我觉得,这本来应该是你的人生经历,今晚的战斗也是你的高光。”
就算她提前知道故事,将他本来该有的战斗变得更加尽善尽美,可她始终记得——
一招制敌。
以压倒性的绝对实力赢下这场战斗的云雀恭弥,有多么令人惊艳。
她只是靠着见过的记忆,在笨拙地东施效颦。
-
听见她的话,本来还走在前面的人颇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很多时候,云雀恭弥都会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好像近朝颜见过他的人生,所以竭尽全力地想要将他往那条本该走的路引去。
她甚至不允许由她自己去破坏那个既定的未来。
但现在显然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云雀垂下眼帘,撇向从校门口进来、往操场那边走的泽田纲吉等人,然后深棕色的眼睛重又看向她:“那你就让我看看,我本该拥有怎样的胜利。”
近朝颜愣了下。
旋即,灰蓝* 色的凤眼也因这句而生出别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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