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我……”
“我也没输。”他说。
“不一样呜呜呜……”
先前忍了太久,现在还是发泄出来,便如同蓄水到极致、一朝崩溃的堤坝,很快就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连说出的话都变得不甚明晰。
后来云雀只能隐约听出什么“早知道”、“好好训练”之类的话。
他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泛红的鼻尖,还有面颊上淌下的泪水,以及那双充满内疚和自责的深棕色眼睛。
就这样过了数秒——
他忽然抬起离她最近的那只手。
哪怕这只骨折的手刚被固定住、医生叮嘱过他不能乱动。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她面颊的刹那,一只嫩黄色的小鸟从窗外飞进来,轻轻地收拢双翼,停在他指尖,出声道:“云雀!云雀!”
然后又看向她,小小的脑袋思考了片刻,又冒出个词:“哭?”
……
近朝颜被那道可爱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她掉着眼泪,迷蒙的视野中只出现一团稚嫩黄色,饶是如此,也已经辨别出了停在他指尖的是什么。
她匆忙低头擦眼泪,含糊地问他这是哪里来的?
“嗯?”
发现她对这只小鸟感兴趣,本来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流泪的人跟着垂眸,“它吗?”听医院里的人说,之前救护车过去的时候,它恰好停在他身上,也不怕人,就圆溜溜地睁着眼睛跟人对视。
这家医院的人看它一直待在他身上,以为是他的宠物,而且看起来很懂事,也不给人添乱,就也没有管。
在醒来之后的那段时间,云雀闲来无事逗了逗它,发现它还会说话,便教了它自己的名字。
“捡来的。”他最终这样回答。
然后又纠正指尖的小鸟:“我可不哭。”
突然被点到的近朝颜:“?”
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在他面前大哭的行为多么丢人,她愤愤地用力抽他病房的抽纸,按在脸上把泪痕都氤干,才从纸巾下倔强地回答,“我也没哭。”
云雀扬了扬眉头。
最终道,“伸手。”
近朝颜不明所以地伸出掌心,然后很快就感觉到那团毛茸茸落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
她立即浑身僵硬,和正好整以暇窝在她手心里,用豆大的眼睛打量她的小鸟互相对视。
重新靠回病床上的少年懒洋洋出声,“正好,让它哄你。”省得他每次在病床上一睁眼就看到她哭,而且偏偏她很喜欢在他不怎么能动弹的时候流泪。
近朝颜下意识地为可爱小鸟发声,“为什么要它哄我?”
话一出口。
又觉得不对。
没等她想清楚哪里不对劲,已经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的人又掀开眼皮看着她,并且还勾了勾唇。
她听见他悠悠出声,“所以,你还是要我哄?”
-
病房里一时变得格外寂静。
近朝颜莫名觉得自己比刚才大哭的丢脸模样更加窘迫,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擦眼泪太用力了,否则为什么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她徒劳地动了动唇,脑子因为他的话而变成一团浆糊,半天都找不到究竟是哪一句话让气氛变得如此古怪。
还是云雀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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