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担心我也被传染流感,所以请我留下来多观察两天。”
话音落下。
女生立刻捂着口罩离他几米远,生怕传染了他,回到隔离区的玻璃后面跟他比划,“那你先走,我等会儿,再出去。”
云雀神色淡然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又转身回了病房。
只留下近朝颜在隔离区里疑惑:
不去电梯的话,他出来是做什么?
……
怀揣着疑惑,近朝颜在秋意凉快的公园里接连看过了一周绚丽壮美的晚霞,没忍住在最后一天带了那部手机出门,拍了张照片,发给云雀。
“并盛今天的天空太好看了吧!”
不过这次没有收到回复。
近朝颜等了等,平静地决定以后还是在交换期间再用手机互相联络。
回到病房后,她听见医生拿着她下午拍过的胸片跟她说,肺部里的感染已经好转,炎症指标也已经降了下去,病毒的检测也已经是阴性,之后只需要再吃几天药,再在一个月后复查就行。
她下意识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向这位先前在办公室给她造过谣医生确认,“那我可以出院了吗?”
“从指标上来看是可以的——”
医生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放空了一会儿,最后和她对上目光,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说道,“总之,如果您想要出院的话,我会负责传达您的诉求。”
近朝颜一时没听懂,以为是医生需要跟上级说她的病情。
谨慎地确认过自己现在时不时的轻咳不会再影响身体健康,之后再出现什么症状也可以随时来找他咨询复查,她便点头:
“那我想出院。”
医生面色沉重,同手同脚地从她病房里出去了。
近朝颜等了半个多小时,就见护士长和几个年轻护士过来,恭敬地问她如果有需要帮忙收拾的衣物和个人用品,她们可以帮忙。
除了药物,连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都靠医院提供的她:“没有,不用了,谢谢。”
她拉开被子,认真地问,“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是的。”
护士长再度跟她鞠躬,“预祝您早日康复,请跟我来。”
近朝颜立即从床上下去,高高兴兴地换好了来时的并盛校服,戴好口罩跟着护士往电梯里走,起初以为她们是看在云雀的面子上想要亲自送她出门,直到发现护士长按的是更上一层的顶楼。
本该晾晒着病房床单的天台被熔金般的落日照成闪亮的颜色。
璨金的平台上,停着一架黑色的直升机。
开启的舱门旁,同样换回了校服、抱着手臂闭目养神的黑发少年听见动静,掀开眼皮,灰蓝色凤眸朝她的方向看来。
近朝颜被晃得闭了闭眼睛。
落日里的少年剪影却依然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即便眼睛暂时合上,他的声音也不容拒绝地顺着风送过来,“走了。”
-
……走了?
近朝颜条件反射地往他那里走了两步,直到站在直升机阴影下,才疑惑地看着他,脑袋宕机中。
云雀恭弥挑了下眉头,“不是你闹着要出院?”
什么闹啊,她什么时候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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