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副很急迫的样子啊?就好像我要是不立刻马上和你结婚,世界就会毁灭?”
世界毁不毁灭无所谓。
云雀恭弥想,但是他是真的对十年后看到的那副景象耿耿于怀。
可或许是女生坚定的态度抚平了他这种不爽与焦躁,所以他在得到她的答复之后,也匀出几分耐心,和缓地问道,“这次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自己的家庭吧?”早川纱月戳累了圣女果,把叉子放回桌上,懒洋洋地将沙发上的抱枕用来垫腰,调整了几次坐姿才舒服得靠下去,神色松驰地回答:“以前总觉得进入婚姻的人无非就几种——”
“一种是两个脑子不清醒的家伙糊里糊涂地随大众,因为不敢做逆行者,所以遇到几分心动就觉得这是爱情的样子,迷瞪地结婚、迷瞪地生孩子、再胡乱地养一养,就把一辈子糊弄过去了。”
“一种是精明商人的利益交换,一方图另一方的钱财、家世、背景渠道和资源,然后另一个人反过来图美色、基因不错的后代繁衍、全能的保姆和育儿者等等……”
早川纱月根据自己这些年的观察,随意枚举着。
直到说完以上那些,女生红眸笑吟吟地看着坐在旁边的俊美男人,“然后我发现,你和我好像都不是这种人。”
“我凝视你太久了,云雀学长,你就是我想要成为的模样,永远清醒、强大、只贯彻自己的道路。”
“这样的你,如果对我发出结婚的邀请,一定只是因为喜欢我,与我的家庭、与我附带的任何价值都没有关系——”
“我觉得,假如是和你结婚的话,那这段婚姻只是回归了它最本质该有的样子,它只是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仅此而已,所以我愿意、甚至期许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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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听着她井井有条地说着那些话。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见她说喜欢。
但奇怪的是——
每一次听到,他都发现自己比之前更喜欢她。
好像在不断表白、加深感情的人并不早川纱月,而是他。
云雀恭弥一向很自信,他清楚自己的所有优点,外形、武力、家世、资产,他也明白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
可是听见早川纱月每次描摹她眼中的他时,云雀恭弥都会被她描述的画面所吸引,好像他也同样拥有钦慕者的视角,也曾跟着她这样注视一道光。
然而他又如此清楚地明白。
他之所以总是被这只小猫吸引,是因为看着光的人也已经成了光本身。
他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举世无双,也没有那么皎皎无暇。
他天生就流淌着黑手党的血液,以暴.行、以强硬姿态去抢夺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对于结婚这个念头,也是他迫不及待想将这只猫打上独属于他烙印与痕迹的占有欲表现。
因为他无法忍受她将同样的目光、甚至是哪怕一点点同样的感情投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身上。
如果她是薄荷,他就把她移栽到自己的庭院里。
如果她是星星,他就登上九天把她从天幕摘下。
……
而今他垂下眼帘,看着面前这只闪闪发光的小猫。
从那双漂亮的红眸里,云雀恭弥看见了被注视的自己。
他微微一笑,说道,“小猫,其他事情无所谓,唯有这件事,你绝无反悔的余地——”
靠着抱枕的女生抻了抻自己僵硬的腰,与他同款的薄丝绸浴袍盖在肌肤上,自玉白的锁骨往下,不经意间泄露出莹莹雪色,只是中间又隐约透出令人见之面红耳赤的青紫痕迹。
在凉意侵染之前,她又懒洋洋地坐了回来,将衣衫拢了拢。
“云雀学长,我刚说了我在学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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