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的人,他礼节周到也很正常。
“谢谢你们。”
她说,“也祝你们圣诞快乐。”
……
早川纱月带着这些礼物回到自己的住处。
壁橱里有温暖的火光在跳动,而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她拆着礼物,看着外面飘着的雪,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明天好像是她的生日。
不过她从来也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
但她却知道热闹的生日是什么样的。
因为从前在家里,她见另一个人过过,明明是同一天出生、在同一个家里,她却只能是别人生日时的庆祝配角。
所以她很讨厌过节——
对早川纱月而言,不用装成另一个人、不用迎合任何人的喜好,只这样单独地待着,就已经是从前都无法设想的舒畅日子了。
她坐在窗边,拆着拆着礼物,因为家里过分静谧、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发出噼啪跳的动静,所以给人很沉静的感觉。
有落雪的粒子打在窗户上。
应和着柴火的节拍。
她看着外面亮起来的其他家灯火,不知不觉在窗边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早川纱月忽然生出一种出去堆雪人的冲动。
-
纽约的这场初雪下的很大。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空中都还飘着一粒粒小雪,银发女生戴着毛线帽、穿着长款的羽绒服,戴着手套对自己暂时租的别墅区景观里压满枝头的雪色思考创作个什么作品。
十分钟后——
她后退了两步,看着地上那团圆嘟嘟的简易版小鸟,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上次好像又把云豆给骗了。
她根本都没机会再去找它。
抱着几分惭愧的心理,她将小鸟的喙捏好之后,又摘下自己的红色围巾,绕在这只云豆雕像的脖子上。
想了想,早川纱月又蹲在掬起一捧新雪,开始做小刺猬的形状,直到她接到一通电话,摘下手套后,她接通:
“不是说不喊我加班吗,白兰?”
“哎呀,面酱怎么可以这么想我?”那边传出不忿的声音,又很快转为笑吟吟的模样,“当然不是叫你加班的,是你昨天没来试礼服,过几天要召开的会议你是要陪我出席的,不确定尺码怎么行?”
蹲在大云豆雪人旁边思考了几秒。
女生重新给自己戴手套,“好吧。”
放假试一试漂亮衣服倒也没什么不行。
……
等到她离开那座雕像之后——
一只嫩黄色的、与雕像拥有几分神似的小鸟霎时间飞到雪人顶端,在严实的大云豆上蹦了几下,黑色的豆眼看向另一处,它拍了拍翅膀,张嘴说道:
“拍手~拍手~”
皮鞋踩在雪地上,将莹白地面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道穿着西装的身影走到那座雕像面前,听见自己宠物的要求,打量着那座粗糙的云豆雕像,复又看向在上面蹦跳的小团子,挑了挑眉头,出声问:
“像吗?”
嫩黄团子飞到男人的肩头,稳稳攀住他的西装外套。
歪了歪脑袋、打量面前的这一座雪色。
片刻后,它再次开口:“像~像~”
于是它重复刚才的要求,“云雀~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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