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漏网之鱼。”
“我知道。”
云雀恭弥点了点头,“但我要你尽力去找。”
——这家伙对人和对猫果然是两种态度啊!
早川纱月忍住抽嘴角的冲动,在他理所当然、挟恩图报的命令语气里,继续像鹌鹑一样地点头。
此刻的她,犹如从前并盛学校里见到他的大部分女生一样,内敛、胆小、不知所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别盯上我”的可怜气息。
照理说。
云雀恭弥说完自己要找的异能力者之后,也应该像从前一样,在她们没有违反风纪的情况下,将视线从这些百无聊赖的人身上挪开。
可不知为什么。
明明已经达成了目的,他却直觉不能这么轻易放人离开。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继续问:“你的字,从哪里学的?”
“……以前并盛里有书法社团,有一节课上,社长忘记带给我们临摹的字帖,让我们随便在书法作品里面挑,我觉得您的字就很好看,所以学了——”
分明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但早川纱月被问起与这个人有关的部分时,从前在校园里生活、与他有关的部分都清晰如昨地浮现出来,以至于她并不需要怎么刻意回忆,就能复述当时的情景。
她顿了一下,很小声地补充,“如果您觉得被冒犯的话,我会去试试其他的字帖。”
倒也无所谓。
云雀恭弥想。
-
奇怪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时。
从附近传来一道极具活力的声音:“云雀,你怎么来了?”
两人转头看去时,见到来人鬓边微微出着汗,正用缠着绷带的手在跟松散的领结做斗争,草坪般的短白发在日光下格外爽朗。
云雀恭弥瞥了他一眼,语气比刚才和早川纱月说话时更加冷淡。
“路过。”他说。
笹川了平:“?”
他茫然地看了眼从东京路过到横滨的这位朋友,再看站在他面前身上还带着伤、脸色看着不怎么好的女生,以及附近奇怪倒塌的公司外墙,抬手抓了抓头发。
最终,笹川了平出声问那个女生,“你的伤要不先处理一下?”
“谢谢这位先生的关心,”早川纱月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很礼貌地回答,“我这些都是普通的皮外伤,不影响活动。”
她复又看向云雀恭弥,“那么,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加班了?”
男人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笹川了平看了眼天色。
“早上……加班?”
“是我们单位的特色呢,”早川纱月语气平平地接,“因为从三天前上班开始我就没有下过班,只要不下班、超过了八小时的其他时间不就都是加班吗?”
笹川了平大为震撼。
云雀恭弥若有所思。
走开前无意间瞥见他的表情,早川纱月不由替风纪财团的员工们默哀,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她脚底抹油立即开溜。
倒是刚才一直都蹲在她头顶的云豆扑棱了下翅膀,提醒道:
“下次~好吃的~”
得。
主宠俩都是画大饼会当真的类型——
偏偏早川纱月哪个都不敢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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