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
足够他给这地界暗处窥伺、掂量着要不要侵入他地盘的鬃狗们一点教训——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句话不是放在谁身上都合适的。
尤其是在他云雀恭弥这里,他圈定的地盘,他就是唯一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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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
打工人灵魂清醒的时间。
在逼仄黑暗的空间里,早川纱月感觉自己的理智和意识犹如落入深黑的海渊沉浮,只来得及动动鼻尖,分辨周围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气息,确定这幅本能愈加被猫同化的身体没有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跑到陌生地方做出古怪行为,就又陷入迷糊状态。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耳朵和爪子肉垫都热乎乎的。
但她不敢随便往外跑,猫咪本能好像时刻都在叫嚣着往外冲,总觉得走出云雀的家会遇到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早川纱月只能忍耐。
其实她也很擅长忍耐的。
小时候她身体不太好,受冻就很容易生病,那时候没有人会照顾她,母亲会嫌弃她事多、姐姐只关心下一顿饭到底还有没有,而她在高烧到浑身酸痛的时候,还得默默爬起来给自己找毛巾浸泡冷水降温。
生病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只要坚持、总能熬过去的状态。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猫猫如此想着,将自己的身体更加不安地团成一团,靠在角落里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待了太久,居然把冰冷的角落都捂热了。
她耳朵不安地抖了抖,正想用睡眠补足体力,却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出现幻觉了?
黑暗里的猫蔫巴地睁开半只眼睛,强打起精神,还想辨别来人到底是不是偷偷闯入云雀房间里的陌生人,忽然,面前的柜门被打开——
来人带着晨曦一同出现。
“怎么藏在这里?”
回到家里之后,基本没怎么找就轻松捕捉到猫猫藏匿处的男人扬着唇角,站在自己的衣柜外面,看着在衣橱角落自己衣服上蜷着的那只白团子,语气里含着温润的笑意。
但对上猫咪半睁着的、不如往日那般明亮的红眸,听见她用嘶哑的嗓音很轻地“喵”完之后,云雀恭弥就意识到不对劲。
他探出指尖,碰了碰猫猫的耳朵,发觉温度确实又升上来了。
看着无精打采的小猫,他直接捞起猫抱进怀里,走出房间之后、吩咐守在院子里的草壁,“去宠物医院。”
……
早川纱月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
但那股味道里掺杂了让她觉得安心的味道,很难得地、她没有在这血腥味里做噩梦,只是迷迷糊糊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和云雀恭弥交谈。
隐约间提到了猫咪的发.情期。
她觉得丢人和窘迫,无意识地想往那道最熟悉的气息靠近,紧接着脑袋就被摸了摸,伴着温和安抚:
“别害怕,我在这里。”
明明是很丢脸的事情——
可是被这样安慰的时候,早川纱月却忽然卸下了心头的负担。
她甚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猫咪陷入深睡眠的时间并不长,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居然还在宠物医院里,而且这里正是她仗着刷云豆办了超级vvvip美容卡的那家。
云雀恭弥和她单独待着,看周围的布置和装潢,估计他是直接占领了院长的个人房间。
看见自己前爪手臂上挂着点滴,感觉稍微恢复了精神,早川纱月在他怀里稍稍抬起脑袋,在他西装上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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