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学校里,所有人都对他又敬又怕,只是提起他的姓氏,大家就会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他是那么地耀眼。
自顾自地走在早已预设好的道路上,无论路旁是掌声鲜花,还是电闪雷鸣,他都能一往无前、粉碎所有阻碍,哪怕生在悬崖上,他也是最不肯低头的那棵松柏。
那早川纱月呢?
跟并盛这位校园风云人物顺遂的人生相比,她唯有竭尽全力、像个小丑一样扮演别人,并且每时每刻都要像,才能在人生里稍微喘口气。
她像长在泥坑里的一株小草,即便这样挣扎,也只是在泥潭里稍微吐出一个泡泡。
没人会记得曾经见过这棵草,哪怕她很努力地想要开出更漂亮的花儿。
连云雀恭弥也不记得。
因为他们在学校里再度碰面时,在热闹的教室外走廊两端相遇,黑发男生对她那头漂亮的红发视而不见,径自与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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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一次看到云雀恭弥,都会加深早川纱月对他的初印象。
这个人是天边的云,随心所欲又自由自在,永远只从别人的世界里路过,从来都是他对其他人做出选择,而非别人选择他——
即便努力去追,也只能在运气好的时候,很偶尔地、站在山巅日出前的清晨里,感受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再次飘过的感觉。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能把他留在自己的世界。
只是为了能够看到他世界里的风景,她就已经筋疲力尽、竭尽全力了。
可是现在。
就在这个夕阳跟初见时一样灿烂的下午,她听见这个男人再度对她开口,问的却是:
“要跟我回家吗?”
白猫像是中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原来被邀请进入他的世界是这样的感觉啊……
一颗心像在烤箱里迅速松软膨胀的面包,鼓鼓胀胀的,像有不知名种子要从这里面破土而出。
早川纱月安静了很久。
而对着小动物也格外有耐心的男人同样维持递出掌心的动作没变。
不知过了多久——
白猫试探地抬起一只右前爪,轻轻地搭上他手心。
同样含有大量神经的肉垫如实将男人掌心的触感同温度传递给她。
而仿佛得到应许的男人则扬了扬唇角,再度对她问,“要抱吗?”
早川纱月:“!”
……
明明没有发烧,但耳朵尖内侧却再次冒红、像是熟番茄的漂亮长毛猫被云雀恭弥抱了起来。
他发现这只猫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被触碰。
甚至他用习惯的撸猫手法,沿着猫咪的脑袋,顺着毛发、沿一节节脊柱往下,直到尾巴的时候,哪怕这只猫在细微地发抖,也没有躲开他的动作。
……是以前被人伤害过吗?
云雀恭弥若有所思地想着。
因为从前被他这样撸过的并盛猫咪们,只会贪恋地朝他翻出肚皮,要求更多更舒服的手法。
准备用时间交换更多的信任,男人没再像刚才一样从头顺毛到尾,而是用掌心很轻地拢在猫咪脑袋上,安抚地揉了揉。
被抱在怀里的白猫上肢趴在他胸口,敏锐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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