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和手臂。这些都在他的计算之中,那点伤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有被十年兄弟背后捅刀那么痛吗?
——有被人在脸上烙字那么痛吗?
——没有!这根本算不上痛!
眨眼间他们便登上了半山腰,箭雨开始来得参差不齐。宗锦这才扬声说:“他们乱了!!山上兵力不够!!他们怕了!!!杀上去!!!”
“杀——!!!”
“杀啊——!!!”
有人倒下,但加快步伐冲上去的人更多。弓手们瞄着近在咫尺的敌人,却无计可施;那些扭曲的、血粼粼的尸首在他们的面前,像前来索命的亡魂。
敌阵的将领大声下令:“撤弓!换刀!!滚木!!”
可惜,这将领临机应变的本事差了些,命令虽无错,时机却已晚了。
宗锦来得最快,弓手才拿起刀,他已经将插满箭矢的尸身狠狠推了出去。那尸体砸在前排朝他冲过来的弓手身上,当即砸倒了好几个人;宗锦哪儿能放过这样大的破绽,趁对方的列阵缺口,挥刀便将缺口两边的敌人砍伤,踩过面前被尸体压倒的敌人,继续往里冲:“主将何在!提头来见老子!!”
对方主将似在阵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哪来的无名小卒,竟赶着来送死!”
宗锦的刀法身形,称得上朴实;他未有什么花哨漂亮的招数,却一刀一个刀刀致命。在这打斗的空隙,他还能怒号者回话:“我呸,狗杂碎,不敢露脸你便躲好了,免得被老子片成一百零八块!”
比起那些冷嘲暗讽的阵前叫嚣,宗锦粗暴的话反倒更能鼓舞士气。
有些兵士甚至被他的辱骂逗笑了,一时间真有种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的感觉,眼前的战事变成了一局必胜的棋,他们只管下就是。
对方也曾想过赫连竟还有援军,宗锦的出现让他们手忙脚乱,再无对策可用。
战至此境,阵型、计谋都已变得不重要,拼的只是平日里训练了多少,体力有多足。
宗锦在其中,绝对算是最瘦弱的;可他杀的也是最多的。
他所过之处,敌军的尸体都横七竖八地摞到了一起。他似乎也没有想过什么计谋,只是一味的拼杀,一边杀一边唾骂着对方主将:“有胆子的出来,就你,还能做将领?……我府上养的狗都比你能杀!出来啊!……皇甫家的孬种!”
他一连骂了许多,也不知是哪一句伤了对方的自尊,主将总算露脸了。
那主将用的武器是斧,人高大威猛,盔甲把他脸都盖住了大半。他与宗锦面对面一站,宗锦更显得瘦小了,尤其他连盔甲都没有,只有手中一把丛火刃。
对方主将略略惊讶,接着便不屑地嘲笑道:“我还当是哪路豪杰,我吴提安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他虽是这么说,但却口不对心,斧头已经举了起来,朝着宗锦劈下来。
宗锦反应极快,立刻架刀接住。
无论他再怎么厉害,力气总是会为体格所限,对方的斧头重,劲儿也重,劈下来的力道像要把他人都砸进地里。宗锦勉强支撑住,手臂因用力过猛而抖动,却仍是无法完全拦住对方下劈的势头。
即便如此,宗锦仍是要答:“记住了……老子是赫连家臣宗锦,是要宰了你的人!”
他这么说着,奋力将斧子推开了些微,趁势俯身后撤几步,拉开了距离。
“赫连家何时有你这么个‘小女子’?从未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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