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赫连家暂时派不出主事之才。”赫连恒莞尔,“接下来皇甫肯定有大动作,我也无法长久地留在东廷治理。”
白鹿弘眼睛都睁大了两分,满眼的茫然:“赫连君的意思是?”
“西鹿君熟悉东边的情况,手下又人才济济,”赫连恒说,“呈延国东边的三地,不如都交给西鹿君来治理。”
“这……”
“我原是不打算这么早对东廷动手的,只是阴差阳错。……目下已经动了,当然须得好好治理。雍门氏手下也有万余兵马,应该够你差遣了。皇甫蠢蠢欲动,等东廷投诚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估计他与尉迟……”
赫连恒说着说着,忽地一顿——说起尉迟家,他的脑子里便只有宗锦的脸。
伤害宗锦的人都得死。
哪怕对方是尉迟岚曾经的左膀右臂,是尉迟岚的亲弟弟。
白鹿弘不知他怎么了,疑惑地看着他。
他瞬时又回了神,接着说:“……他们不会乖乖等着我们打过去的。所以东廷就交给西鹿君,我是这么想的,不知西鹿君意下如何?”
“……”
“当然我也会派些人手过来帮衬,大事都由西鹿君做主,如何?”
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要白鹿弘别想一些有的没的,赫连恒是不会管他的。
当初在天都城,他有心想和赫连恒平起平坐的结盟,谁知道赫连恒不近女色,对他的爱女无动于衷。后赫连恒让他俯首称臣,都是自古传下来的大族,白鹿弘心里当然一万个不愿。可氏族之间相互吞并的风头越来越盛,东鹿已经投靠了皇甫,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最后只能应了赫连恒。
白鹿弘怎么也没想到,他才第一次出手,赫连恒就如此淡然地将好处都给了他。
白鹿弘按捺着心中的激动与感慨,重重点头:“我定不负重托!”
“那便说好了。”赫连恒颔首,“时辰不早了,西鹿君早些歇息,我便先告辞。”
“您请。”
——
另一头,江意半扛半扶地支撑起不愿动弹的宗锦,冷着脸往后头的偏院走。
谁知道宗锦喝得有些醉,人又不舒服而不愿意挪动,一时间反抗是没力气反抗,只能不停地骂江意:“你动我干什么啊,你能不能别动我了,我等会儿吐出来全朝你身上吐你信不信……”
“……是主上的命令。”要不是命令,宗锦就是倒在路边只剩下半口气,江意恐怕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然而宗锦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甚至没察觉他是谁:“……别动了,我真的要吐了……赫连恒……你怎么那么讨人厌……”
“我是江意,”江意只能道,“还有,不许对主上无礼。”
“你是不知道,写那封信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也没那么烦人了;可一看到你的脸……哎,真的烦……”
“……”
“……放开我,赫连恒,我真的要吐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
这些醉话,江意只能努力控制自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然他真想把宗锦直接扔在地上——他一直以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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