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两日未进食的宗锦,胃突然抽了抽,接着咕出声来。巧的是外面影子也再度开门,甚至叩了叩房门:“主上……”
“……”
男人眉头皱起,像是有些难受般地稍微挪了挪头,再睁开满布血丝的双眼。
宗锦鲜少有机会看见这样的赫连恒,看见他睡眼惺忪,转瞬又恢复平时的模样。还不等男人开口说什么,他连忙抽走手,想稍微挪动挪动都显得艰难。
“……何时醒的,”男人沙哑道,“为何不叫醒我。”
宗锦慢吞吞地撑着床板,艰难坐起身;男人立刻抓了旁边的枕头来,替他靠在腰后。
宗锦垂下眼道:“刚醒的,我睡了多久……”
“两日。”
“真的?”宗锦讶然,“我都感觉我还能睡……”
“在枞坂的伤尚未痊愈就来了东廷,这月余都未曾好好歇息过,自然会睡得久些。”赫连恒替他拉起被褥,重新掖好,“大夫说的。”
“你不会这两日就守在这里看我睡吧?”
“是又如何。”男人没睡醒也就那么一刹那的事,三言两语过去就和平时一样。
赫连恒伸手提起一直温在脚边的汤药,边说边倒进小瓷碗中:“一个月不见,自然想多看几眼。”
汤药的苦味飘到宗锦鼻息间,他那饿了两天的胃顿时开始抗议,惹得他干呕:“……这什么啊……”
“自然是汤药。”
“……太难闻了,不喝。”宗锦道,“我又没病。”
“多少喝一些。”
“不喝不喝,拿走拿走,拿开点,难闻!”
“喝两口。”
“说了不喝……”
他们在内室里低声说着,一碗汤药递来推去,宗锦几乎都忘了外面还站着个等着汇报要务的影子。直到影子再度叩响了房门,再道:“主上,影子有事回禀。”
宗锦趁势从男人手里把药碗端走,放在榻边的几案上:“影子找你你没听见吗,刚不是他敲门把你敲醒了?还不快去处理公务。”
“不是影子吵醒我的。”
赫连恒知道他的性子,他不肯的事,就是杀了他也不肯。喝药的事男人只好作罢,转而站起身,稍稍整了整衣衫上的褶皱,说:“是你肚子的声音吵醒我的。”
宗锦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语塞,还觉得有点丢脸:“那你饿个两三天你肚子还不是会叫?!……快滚,去干活。”
“一会儿便让人上些吃的,再等等。”
“哦!”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去了门旁,开门后影子便要汇报;可赫连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示意人出去。
房门很快合上,宗锦扶着后颈扭了扭,又试着握了握拳。他睡了这么两日下来,精神是养好了,但身体也是真的虚弱,现在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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