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取下了腰间的佩刀。
都不等雍门飞说话,赫连恒直接用刀鞘抵在面前“尸首”的身上。
那“尸首”因此猛地抖了抖,但却腾挪不了半分。
“这是我特意为雍门君准备的,还是先请雍门君过过目。”
男人说完,就那么用刀鞘拨弄了几下,将“尸首”翻了过来,终于露出脸。
“!”
无论是宗锦,还是雍门飞,都在看清楚那张脸时惊了惊,雍门飞更是倒抽了一口气:“……音儿?”
躺在赫连恒面前只出气不进气的,正是雍门飞的表妹,芷原脂云楼的老板,柳音。若不是雍门飞喊出这句,宗锦一时间都难以将此人与那个风情万种的柳音联系到一起。他之所以惊住,并非因为看出了这是谁,而是因为——那张脸上全是血。
在殿内的灯火中,柳音脸上深可见骨的痕迹曝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那是刀刻出来的,一道一道,将她的美丽完全杀死的伤口。那些伤口并不凌乱,反而呈现出某种微妙的规整。宗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终于看明白了。
柳音脸上,是血淋淋的“贱”字。
就如同那烙铁在他下颌上烫进皮肉里的印记,柳音的整张脸被人用刀划出了一个“贱”字。
她无法去看雍门飞的方向,却好像听得出对方的声音般,突然扭动着挣扎起来。
赫连恒并不拦着她挣扎,殿上所有人此刻都看着柳音,看着她像蛆虫似的终于翻过身,朝着雍门飞的方向伸出手:“表哥……”
众人这才能看明白,她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她的双腿朝着诡异的方向曲着,伸出的手已然没了指头,只剩下鲜血淋漓的掌。
这场面,就连宗锦看得都忍不住皱眉,一阵一阵地反胃。
他低声问:“……这是你做的?”
“我一直与你在一起,哪有时间。”“那这是……”“字是我差人写的,”赫连恒解释道,“至于剩下的事,是她楼里那些人做的。”“你要说便说清楚,不说便不说。”
赫连恒看向他,目光平静:“我只是将人交给了他们,说任凭他们处置。”
二人在此小声说着的时候,雍门飞按捺不住地朝柳音跑过去,踉跄着伏倒在地:“音儿,音儿……”
“表哥……表哥……”柳音哀求道,“救救我……救我……”
正如外界的传言,柳音与表哥雍门飞从小一起长大,兄妹二人感情深厚。若非如此,柳音也不能在东廷如此猖狂。见到自己的表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雍门飞霎时怒火中烧,再无理智可言。他倏地起身,手往腰间想拔刀,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刀。他疯了似的扑向赫连恒,想从赫连恒手里硬抢。
只听得一声刀吟,赫连恒的刀并未出鞘,倒是另一把刀身上覆着火纹的刀,直接捅进了雍门飞的肩头。
“啊啊啊——”
那正是宗锦的丛火。
宗锦反手抽出刀,往旁一甩,刀上的血在地上甩出一圈飞溅的痕迹。他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接着便抬腿踹在雍门飞的腰腹:“滚。”
“雍门君是不是糊涂了,”赫连恒不紧不慢道,“礼不喜欢可以退回,怎的动起手来。”
江意就在这时候匆忙跑进了殿内,在赫连恒身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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