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宗锦道,“那便更简单了,清明是什么时候?”
“还有三日。”
“三日时间,你可否弄张弓给我。”宗锦道,“若是能弄张弓来,一切就包在我身上。”
“……我试试。”
——
那方子上虽然有简单几笔画,可在平喜看来,那画比字还难认,他起初只以为是什么复杂的书法。直到赫连恒命人去买了要用的药来,遵循着方子上说的做出了成品,平喜才知道那原来是画。
且成品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爹以前便是这副打扮进死亡谷去谋生计。
赫连恒命人用黑布缝制成了面罩,面罩有夹层,方子上写的东西被打磨成细碎的粉末,塞在面罩的夹层内。那一行十几人,也包括平喜在内,都牢牢地系上了面罩,在死亡谷面前站定。
即便人可以这样进去,马匹也是不行的,就连靠近死亡谷附近,马儿们都十分焦躁不安。
“都准备好了?”赫连恒淡淡问了句。
后头便齐刷刷地回答:“是!”
这阵仗,光是整齐划一的声音,都能吓得平喜抖三抖。
接着赫连恒便看向他,目光沉静却足够令他心慌。他不解地问了句:“大老爷,您看着我……”“这方法既然是你父亲写的,那你便先进去带路。”
“什、什么……”
赫连恒缓缓抽出佩刀,指向他的喉咙:“进去带路。”
——哪里是带路,分明是拿他来试这面罩是否真的能在满布瘴气的山谷中保命。
先前在过桥村时,看赫连恒说话并没有盛气凌人,他还以为这是个好人。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人上人,就是不拿他们贱籍的命当命,只会觉得他们是可以用来垫脚过河的臭石头。
平喜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两步,像是生怕赫连恒一个不小心,刀尖便会划破他的喉管。
看他犹豫,赫连恒眼神淡漠,口吻也平静地问:“你父亲的方子,你该相信才是。”
“我信啊……我爹不会唬人的,他宁愿不给,也不会故意害人的。”平喜说着,扭头便面向死亡谷,“我带路就我带路。”
语罢,平喜迈开步子,一脚踏进了黄雾弥漫之地。
那说是雾,又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黄沙,随着他的脚步,它们就如同薄纱似的荡开。平喜嗅着面罩中混合的草药气味,脑子里冒出以前他爹的话——不可急躁,不可深呼吸,慢慢走。他在心中默念着,往前走了好一丈远,瘴气包裹着他,他却没产生任何的不适。
而他身后也没有脚步声传来。
平喜回过头,赫连恒那群人已经被黄雾映得朦胧。
他道:“喏,我进来了,一点事也没有。”
赫连恒这才抬手轻轻一挥,十余人便脚步都几乎一致地往前迈进,跟上平喜。
死亡谷里的风景可不怎么样,遍地都是动物的尸骸,他们走过时不知踩碎了多少已经风化的骨头。其中偶尔还能看见人的头骨,就那么半掩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