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漠神情:“现在还不是时候,三家围剿成不了,皇甫定然会大肆宣扬我们在枞坂的‘所作所为’。”
“那让他说呗。”
“名不正,则言不顺,”赫连恒道,“静待时机。”
宗锦“啧”地很是不爽,但又很清楚,赫连虽说从善如流,但也固执;若是他早已经想好了,他再多说也无用。于是他只抱怨了句“拳头硬就完事了,还管那些琐事”,没有再继续劝下去。
反倒是男人,貌似是来了些兴致,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其实就算皇甫淳想打,只要再拖延上十天半个月,他终究是会退兵的。”
“此话怎讲?”
“已经到春耕的时候了,”赫连恒笑了笑,“皇甫淳最多能调出三万人,这三万人还得守着长洲与秦州……哪还有多余的人手和我们作对?”
“……才到春耕时候啊……”宗锦感叹了声,“我都觉得过去好久了。”
“什么过去好久?”
“就是……没什么。”
——就是他作为尉迟岚的点点滴滴,好似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宗锦没说出来,神情却很难遮掩地露出一丝落寞。赫连恒看着他略有忧愁的眉眼,只默默将他先前脱到一旁的外衫撑开,披到了他肩上。
宗锦思忖着,在不萧山上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许多,他好似许久都没再拿出来思量。
明明才半年而已,“尉迟岚”这名字已经离他好远。
他转念再想了想,那也确实是远——那已经是上辈子了。
“有什么便说,”男人却问起来,“你我之间,无有隐瞒。”
“……啊就是,”宗锦敷衍着随便捡了个话试图蒙混过关,“内鬼,你打算如何处置?”
“景昭一人之语,当不了铁证,”说起这事来,赫连恒刚好想问他如何打算,“归根结底,这都是猜测,若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动手。”
“……那还不简单?”
“嗯?”
宗锦勾起嘴角,坏坏地笑着:“你那样会演戏,演一演,他便会自己跳出来了。”
——
御泉与长洲交接处。
“君上,这可如何是好?”某个将领神情严峻,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帅帐内询问着,“司马这臭娘儿们,说反悔就反悔!”
他手上还拿着刚送到的书帛,说这话时忍不住抖了抖,好似十分恼怒。
换做谁,都不可能在这时候还保持好脾气。
“还有那个尉迟崇,果真就是个孬种,居然就这么退兵了?当初明明答应得很是爽快,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倒戈,要跟赫连结盟?”
皇甫淳就在帐内,坐在几案前,一手抵着下巴,一手握着两个核桃来回地盘。听着家臣如是说,他脸色也不太好看:“……尉迟和赫连那是可是死对头,就是尉迟崇愿意和赫连结盟,尉迟家那些老不死的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司马太芙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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