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为何?!”赫连禅诧异道,“既是要和皇甫作战,怎可少了我?”
“因为枞坂之后,便归你统辖了。”赫连恒道,“袁仁负责帮衬你,你二人且把枞坂治理好,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是命令。”赫连恒道,“除了他二人麾下的人马,其他人即刻整备,两个时辰后出发。北堂去通知全军。”
“是!”
“等等,”宗锦忽地说,“我们不必怕……”
然而赫连恒却无视了他的话,甚至没叫他说完,直接道:“都退下吧。”
“赫连恒……”
宗锦说什么,其他人当然是不会当回事的。唯独北堂列好似想听听他有何办法,可又不便开口,离开前还望了眼宗锦,往后才无奈地瘪瘪嘴,跟随其他人一并离开。
待到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连影子都消失,赫连恒才突兀地拉住他的手腕:“随我来。”
“哈……”
他云里雾里地被赫连恒拉到了侧面的暖阁中,坐榻和小几上竟放着食盒。赫连恒带着他坐下,接着便打开了食盒,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里头是个瓷盅,赫连恒刚揭开,一股浓郁的香味便冒了出来。
宗锦看看瓷盅,又看看赫连恒,不可置信道:“都三家出兵围剿你了,你还有心情叫我来吃东西?”
“怎么他们出兵,我们便不用再吃喝了?”赫连恒随意地说着,又从食盒里拿出碗和汤匙,神情平淡地盛了一碗出来,“这是枞坂的特色,白果鸡。”
“……”
“尝尝。”
“不是,赫连恒,我有正事同你说。”
“尝尝,”男人道,“边吃边说。”
昨夜宗锦就没吃什么,又和赫连恒折腾了半宿;睡到天才见亮,便出了景昭行刺之事……他是满心记挂着这些大事,忘了累忘了饿。如今嗅到这香气,他立时便觉着前胸贴后背,再怎么想谈正事,也忍不住食指大动。他再望了眼食盒内,里头空了:“你不喝?”
“你来之前尝过了,”赫连恒道,“觉得不错,才想叫你也尝尝。”
“哦……”
男人都这么说了,宗锦也不再推辞,当真端起碗尝了口里头的汤。温度刚刚好,还热着却并不烫嘴;被熬出香甜滋味的老母鸡和白果独有的轻微涩苦结合在一起,恰到好处地将腻味冲散。他连喝了两口,就觉得胃都暖和了起来,舒服得不行:“是不错……”
“你是有景昭的事与我说。”
“嗯对,景昭的事……也不止是景昭的事。”宗锦边吃边道,“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皇甫的动作。”
“担心自然是有些担心的,”赫连恒垂眼看他吃东西的模样,话说得很轻,像是怕会搅扰了这一刻的安宁,“只是担心无用,该来的总会来。”
这白果鸡的滋味着实不错,宗锦埋头吃着,丝毫没注意到赫连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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