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日。
但他也好,赫连恒也好,因为战局,也因为突然揭晓的心意,谁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宗锦在柴房的第一晚睡得格外久,天还未黑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跑去吃了六个馒头两张饼外加两碗肉糜汤,吃过后什么也没干的又跑回柴房接着睡。
“吱——”
宗锦再醒过来时,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门口站着个眼生的戍卫,毫无感情地对刚睁眼的宗锦道:“……主上让我叫你过去。”
宗锦在草垛上翻了个身:“不去,让他滚。”
“……你怎么这般说话。”
“你也滚,”宗锦阖上眼,道,“别吵老子睡觉。”
戍卫心里有气,却因为宗锦的身份而只能憋着,便没好气地说:“江副统领回来了,主上让你过去。”
预研拯里
他倏地又睁开眼,撑着地迅速爬起来,话都懒得说,直接从戍卫身边挤出了柴房门,一路往前院走。大老远他便看见江意疲倦至极的脸,还有江意身边背着背篓的书生——是原俊江。
赫连恒也站在旁边,经过近两天的休息,脸色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宗锦只当没看见他,径直往原俊江面前走:“就等着你了!”
“……鄙人,鄙人不知,为何把鄙人带来此处?”原俊江茫然道,“鄙人连只鸡都杀不了,更不会舞刀弄棍……”
“用不着,用不着你做那些杂事。”宗锦咧开嘴,笑容里透着股邪气,“我这儿有很安全、很龌龊的事,要你做……不是,只有你能做。来,我饿得很,你跟我去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说。”
赫连恒在旁看了宗锦几眼,像是在听他和原俊江的言语;但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看向风尘仆仆的江意:“辛苦了。”
“还好,赶上了便好。”江意道,“我回来时险些叫人发现,乐正家已经在长生谷列阵,恐怕很快就会动手。”
“无妨,”赫连恒,“你去歇着吧。”
江意摇头:“袁仁那边的消息今日该会到了,我等消息到了再休息。”
“勿要逞能。”
“主上安心,我无碍。”
宗锦也懒得关心赫连恒与江意在说什么——或者说,他就不想多看赫连恒两眼,免得来气——索性将原俊江带着去了厨房里,拿了馒头油饼和肉糜汤,再像个野人似的拉着原俊江在庭院的廊下石头牙子坐下:“喏,你也吃。”
“谢,谢谢宗兄。”
“问你,你那火药研制得如何了?”
原俊江啃了口馒头,想来也是赶路过来没有时间吃东西:“……还差些,如今也只比寻常的火药稍稍小几分罢了。”
“哦,还差点,不过无事。”宗锦喝了一大口热腾腾的肉糜汤,再道,“若是无须炸开,只想烧点火,你肯定是轻轻松松吧?”
“烧火那当然简单,倒些火油不就好了。”
“火油不好,火油太沉。”
原俊江不明白他话的意思,却还是如实道:“火药若拆了,将药粉撒开,但还是会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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