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有什么变化,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并非对宗锦有何爱慕之情,只是见他养眼,觉他有趣,因他与尉迟岚的性子八分相似,才留在了身边。且越留越是知道宗锦身上有莫大的秘密,越留越是想继续留着。
若说这是因动心,赫连恒不认同。这更像是种直觉。
不是想要留下他,而是直觉告诉他,不留宗锦在身边,今后必然会后悔。
现如今听见宗锦只身出去冒险,赫连恒烦躁不已,甚至动气。
片刻后他又漠然冷静下来:“你说的不无道理,目下我确实不该独自离营……但宗锦不能出事,你二人去替我将他平安接回来,用什么法子都可以。”
“我们是要守护主上安全的……”
“不会有人伤得了我,”赫连恒道,“你去便是,这是命令。”
他刚说完,脑海中便浮现宗锦不服输的脸,再补充一句:“抓回来就可,无论手段。”
“……是。”
——
这几日岷止城中早就贴了告示,平民一律不得出城,就连专门采山货维生的农家也不允许。
通往岷止城的道口所设立的关卡,几乎等于摆设,从设立到如今,只放行过两个乐正氏族的小辈。因此,宗锦的出现,就像是在头顶扎了根大红绸似的显眼。
守关兵士一见到这陌生的衣饰,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还不等宗锦走到他们跟前,长枪便遽然打横了,隔着老远刺向宗锦。接连而来地还有严厉的警告:“什么人,竟敢擅闯!”
“不是擅闯,不是闯,”宗锦匆匆说着,在枪头前停住脚,作揖道,“我,我是来投奔在枞坂的亲戚的……”
问话人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枞坂哪里的亲戚?”
“啊就是,就是岷止城……”
“你是久隆人?”
面对接连的提问,宗锦心中愈发忐忑:“……正是,正是。”
“岷止城没有西南出身的人,”那人厉声道,“都是土生土长的枞坂人……来人,给我拿下!”
“哎,哎?”
“此人形迹可疑,很可能是细作,拿下交由将军。”
旁边立刻就有两个人,迅速上来扣住宗锦的双手。他竭尽全力才忍住躲闪还击的冲动,任凭那两人反剪住他的手臂。他怪声怪气地喊了两句疼,再说:“等等!!等等这位军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亲戚分明就在岷止城!!”
“那你倒是说说,你亲戚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完蛋,他亲戚都住在久隆,统统姓尉迟。
若在这里漏了他的身份,死都算轻的——这不得把从他身上剜下三千六百片肉来,严刑拷打到他把赫连恒卖干净为止?
他早知道要这行动要背莫大的风险,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背风险怎么血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宗锦忽地福至心灵,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道:“我是来投奔叔伯的,就是那个,那个,七街刘老三,卖鱼的……我是他侄子!你不信你可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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