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掐着景昭的脖子要杀人;景昭涨红了脸,咳嗽着一个劲儿地道歉:“我错了哥!我错了!我再不乱说了……”
无香正在后厨里,安排着人将买回来的猪肉过水腌料,再斜眼看角落里扭打成一团的两人:“你二人若无事,就再去帮忙买些米,别在厨房里碍事。”
景昭立刻道:“好,好,无香姐,买哪种?要多少斤?”
“要去你去吧,”宗锦松开他道,“我不去了,睡回笼觉去了。”
“哥你不是喜欢买菜么……”
“少说两句憋不死你!”宗锦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
他转头转得慢了些,踏出门槛才扭头,谁知这一下,倏地便跟人撞上了:“嘶……”
“……宗锦?”那人惊讶了下,随后便打趣儿起来,“这么热情,一见面就扑我怀里了?”
宗锦揉着鼻尖抬起头,就看见北堂列笑眯眯的脸。
“去你娘的,别找抽,”他拉着脸,满眼烦躁道,“还不让开?”
“行,我给你让路,”北堂列说着,侧身往里看,就见景昭和无香,“你们谁惹他了?”
景昭:“没啊,没有没有!”
无香挽着袖子正亲自洗肉,眼也没抬道:“你来后厨做什么。”
“哦,我刚好走到这儿了,顺便过来说声——上回那个牛肉,这回能不能再给我弄点?”
无香淡淡点头:“好。”
宗锦烦心得很,对他们的闲聊也无兴趣,自顾自地便走出了门。结果好巧不巧的,赫连恒就在门外不远处,正拿着书帛,和身旁一个宗锦眼生的人仿佛在议事。
——咚咚。
他的心突然便乱了节拍。
水下那个绵长而狂放的吻,即刻重现在他脑子里。
赫连恒也瞧见了他,目光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宗锦立时调头,又钻进厨房里:“去哪儿买米,买什么米,买多少米,快说。”
“还是东街菜市,老甘米坊,一百斤。”无香擦了擦手,从腰间取下荷包,直接交到了景昭手里,“银子在这儿。”
约莫是动作太快没得太多注意,无香青葱似的手若有若无地碰在景昭手背。少年瞬时间耳根子都红了,握着荷包别开脸:“嗯,马上就去……”
后厨开着两扇门,刚好能穿堂过;宗锦二话没说,拽住景昭的后衣领便往外走:“别磨蹭,走了!”
里头的事,站在外面也能看清楚个大概。
赫连恒站在后厨门不远处,就看着小倌匆忙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没挪动步子。
“……主上觉得如何?”身边的家臣道。
男人倏然回过神,轻声说:“再说清楚些。”
“……”家臣觉着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又不好顶撞君上,只好再重新说过,“就是我们先让人走水路绕到枞坂后方,最好能先将库房烧了,断其粮草;再……”
——
其实莫说是景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宗锦在躲着赫连恒,且还躲得十分彻底——天不亮便出府晨练,天见黑才回府进自个儿的房间,绝不在府里瞎逛。就连他们那天从斩崖一路回到轲州,宗锦也没有如往常似的待在赫连恒身边,而是特意驭马去了队列中间,跟景昭一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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