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接着道:“但斩崖离得近……要不要趁夜去看雾凇?”
“……你疯了吧你?”宗锦压着嗓子,生怕被人听见他和赫连恒之间的对话。
毕竟他们刚才还在以“主上与新宠”的身份挑衅东鹿。
“你准备怎么做,”宗锦接着说,“逼白鹿尘河先动手?”
赫连恒眼眸漆黑,隐隐约约映着他的脸:“他要如何,与我何干。”
“……?”
宗锦哑口无言。
那边北堂列再说了句:“我们主上说了,不服可以直接动手;怎么说,东鹿君是动还是不动啊?”
白鹿尘河气得青筋暴起,咬着牙眼看就要发号施令;他旁边的侍从却突然脸色尴尬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即便听不见,宗锦、北堂等人也大抵能猜出来:不能在天都城动手。
千代皇室到底还在当权,谁如果在天都城先动了手,姑且不论输赢,单单是“藐视皇室”的罪名,都能让其他氏族抓到机会群起而攻之。
更遑论,前面是天下第一家的赫连;他身后还站着西鹿那群人。
在气氛紧张中,白鹿尘河忽地一甩袖子:“哼,你爱在这驿馆呆着那便呆着,赫连恒,我们走着瞧。”
他说完,阴沉着脸上了马车;其他兵士便乖乖收了刀,该上马的上马,该驾车的驾车。东鹿的列队就在那儿,当着赫连家几十把刀,调转了方向。后面白鹿弘显然是不想起冲突,也不计较面子,就直接让开了些路。
宗锦忍不住道:“他这就回去了?白鹿尘河是不是男人啊?真孬……”
“管他作甚,”男人说,“你还未回答,去还是不去?”
“去哪里啊去……”
“去斩崖,今晚就可以去。”
小倌掰开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双手一撑再一推,将赫连恒推开些许:“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儿发什么疯?”
赫连恒迟疑了片刻:“只是今日有兴致,才问问你;不去便不去。”
男人就好像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或者反过来,他完全就没听懂赫连恒在说什么。就在此时,赫连君纷纷收了刀刃,江意才道:“主上在席间喝了不少。”
“……所以他真是喝多了?”宗锦忍不住扬声骂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盘算!原来在这儿发酒疯!”
他恼怒地一摆手,转身就要回驿馆:“要发疯去跟别人发!”
他话没说完,腰间忽地冒出只手。
赫连恒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人捞了起来。宗锦练了这阵子身体,倒是比之前结实些了,至少不再是以前那副柔软样儿;但在赫连恒面前,他就跟只小白兔没什么区别。这瞬间宗锦的眼前天旋地转,等他再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还被赫连恒环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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