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女垂下头,再问,“赫连君想听什么?”
“我原不喜欢琵琶,”赫连恒说,“只是碰巧我心上之人爱听,才对琵琶另眼相看;不知白鹿小姐从何得知我喜欢琵琶,这消息来得不实。”
女子先是一愣,再淡淡笑起来:“先前赫连君还说让我与父亲直言,现下反倒是赫连君拐弯抹角。”
“小姐误会了,我方才说的只是不喜欢琵琶,未说我不喜欢你,也未说……”赫连恒道,“我对三千铁骑不动心。”
白鹿棠即刻道:“若是正妻之位为她所留,棠儿只求一个侧室。”
“此话当真?”
几乎是下意识的,宗锦猛地推门而入。
他手握在丛火的刀柄上,像是随时就要拔剑:“赫连恒!你不能同意!”
内室里对坐着的二人顷刻间看向他。赫连恒是一贯的波澜不惊,难得的是那个白鹿女,有人突然闯入她竟也没有半分惊慌失措。
赫连恒淡淡说:“谁让你闯进来的。”
“我……”宗锦总不能说自己是一直在偷听,忍无可忍才闯入;他只能生硬地改口道,“我,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才过来看看。”
“我的侍从失礼了,冒犯了小姐,”赫连恒道,“望小姐海涵。”
“无妨……”“什么失礼了,我再不进来你魂都要丢了!”宗锦不客气地骂道,“你不能听她这么说,中了她的美人计,西鹿就是狼子野心,天下哪有这种好事,送女人还送铁骑?!”
听见宗锦这般冒犯言语,白鹿棠都忍不住蹙眉。
赫连恒忽地起身,先匆匆对白鹿棠颔首施礼:“我这随侍有些没规矩,晚些时候再来和小姐告罪。”
他说完,径直走向宗锦。
男人的骨架和宗锦比起来实在大,宗锦只觉得对方的身影忽然覆盖上了自己,将女子完完全全遮挡住。最后赫连恒停在他身前极近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太没规矩了。”
“我……”
——他要讲什么规矩,他就算如今不是尉迟岚了,也断然不会是赫连家的家臣。
——他们最多能算是联盟,是平起平坐的。
可宗锦话未能说出口,赫连恒已拽住他的手,推开了房门。不同于以往捉他手腕或者手臂,这次就好像是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更方便拿捏般,男人的手猝不及防地覆上去,轻巧地将他的手握住,直接攥在掌心里。
赫连恒的手滚烫,而宗锦的冰凉。
一瞬间那种触感让宗锦忘了挣扎,发自本能地觉得好暖。
男人直接带着他走出去,连门也没替白鹿棠掩上;宗锦被拽着走,忍不住回头看,就看见女子抱着琵琶匆匆赶到门旁,欲言又止得看着他二人。
仿佛已在短短相处中,被赫连恒偷了心。
既然自己心上还挂念着亡妻放不下,又何必还要招惹白鹿家的女儿。宗锦在心中不爽地想着,耳边赫连恒那句鬼迷了心窍的“此话当真”不停回响。
“你放开老子,”宗锦不爽地抽手,怎料男人攥得很紧,一点也不给他抽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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