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意仍端着药,却突然好似忘了还有药在手上似的,“我在外边听见你们……你们说些……不正常……”
“哦,我知道了,”宗锦说,“看你一副正经人的模样,心和赫连恒一样脏啊,一天到晚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春心动了?”
“你别胡说八道……”江意显而易见地慌了神。
宗锦瞧他那副想发火又不敢冲自己发火的模样,只觉得好玩:“我一看你这德行,就知道你还未娶妻。”
“你……”
眼见二人要吵起来,房门口忽然传来赫连恒的声音:“在吵什么,是不用休息么。”
男人一进来,江意和精兵便垂下头:“主上……”
唯有宗锦,下巴压在枕上,吊着眼看赫连恒:“你来的正好,有没有会照顾人一点的,这小子手太笨了,要疼死我。”
赫连恒却没搭理他,看着江意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药刚熬好,我来送药。”
“药放下,都出去。”赫连恒道。
“是!”
片刻后屋里便只剩他们俩,宗锦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上药上了一半的后背,说:“你莫不是让我自己来吧,我够不着。”
“你是想让我替你上药?”
宗锦道:“比起刚才那小子,还是你下手有分寸点。”
赫连恒不置可否,只在他身边坐下,手倏然按在他后肩,猛地将人按回榻上趴平了。冰凉的铜勺带着药膏,滑溜溜地抹过他的伤口;宗锦闷着头,也没说话。
“你果真是想好了,要跟我回轲州?”赫连恒却问道。
宗锦头也不抬,闷声回答:“那不然呢?”
“你若想在轲州找个正经营生,我也可允你。”
听见这话,宗锦忽然来了神似的,侧过脸露出一只眼,盯着男人的眉眼:“你是不信我投诚?”
“你错了,我信。”赫连恒道,“你虽不像话,但却是个男人。”
“……”
“只是宗锦,你可知你待在赫连军,自己是什么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宗锦未能读懂他背后的意思,“我又未让你给我封侯拜相,马前卒就行,就算是马前卒,我也能从马前卒,一路做到仅你之下,你信不信?”
男人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手上动作未有半分停顿,将话说得漫不经心:“你接着说。”
“说什么?我知道了,你是怀疑我的本事。”宗锦认真道,“我既说要打了天下送你,我必定会做到;那我就直说了,赫连四城位置不错,但最靠东的乾安,地大多山,人少难耕种,穷;靠西御泉,依山傍水是不错,可完完全全被尉迟、皇甫和枞坂的欧阳家包着,真要开战,第一个受难。”
赫连恒的手微微一僵,转而铜勺又进药膏盒中,再弄了些药膏出来,替他擦伤。
未听见赫连恒回话,宗锦只以为他是被自己一番分析给怔住了,更加得意起来:“函州更不用说了,原本就是皇甫家的地盘,你抢得好,那是兵之要塞,我若是皇甫淳,我首先就得谋划把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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