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婢女也姓赫连,说不准就是赫连恒的堂妹,宗锦再看她都觉着眉宇之间和赫连恒好相像——一样称得上是做作的冷漠表情,一样没什么神采的眼睛。
他接过粥碗,调羹也懒得用,仰头便往嘴里灌,脑子却闪过赫连恒的侧影。并非是他身着战盔时,也并非那日在庭院时看见的玄衫……而是一件身姿的单衣,长发如瀑垂在肩头,赫连恒坐在窗边,望着窗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一碗粥被他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到他放下碗才想起,那好像是初来赫连府的夜里,他去给赫连恒送酒的时候。
——那之后他就被〇暴了,可恶。
“说吧,赫连……主上,准备让我做点什么?”
经过三日的休息,宗锦现下精神抖擞,掀开被褥就下床,一边束头发一边问无香。
无香略略惊讶,从一旁架上取下件黑色劲装:“主上让你随身侍奉,换好衣服,我带你过去。”
“行。”
宗锦配合极了,也不管身旁有人,抖开衣服便开始穿。
他一边穿一边量——袖口收紧,够藏两指宽的匕首,或几支袖箭;腰带不错,够宽,藏把软剑没有问题;再就是鞋,是双长靴,最适合藏刀,蹲身可拔,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道具。
“还挺不错啊这衣服,很合身。”宗锦满意道。
“那是自然,比着你的身材做的。”无香道,“跟我来。”
这间拨给宗锦住的偏房,和赫连恒的卧房几乎连在一起,穿过木制的回廊,便能抵达。宗锦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跟着无香前行,丝毫没注意到无香正有意无意地观察他。
长得倒是秦楼楚馆里的模样,身形也小巧纤弱;就是他这走路的气势、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像会伺候人的。
只见宗锦步伐大摇大摆,腰也未挺直,左手倒还随着步子轻微摆动,右手不知怎的竟然插在衣襟里,靠着腰带的紧缚搭在里面。
倘若再给宗锦别把佩刀,模样和氏族里狂妄嚣张的公子哥有九成像。
无香有些好奇:“你在馆子里,也是这么走路的?”
“啊?”宗锦收回目光,“什么怎么走路的?”
“我看你,不像是馆子里出来的。”
他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无香在说什么——他哪里知道馆子里的货色是怎么走路的,都是两条腿,还能怎么走出花来?
宗锦这么琢磨着,眉头皱起,烦躁又无奈地抽∧出手来,学着无香的模样摆了摆腰:“要这么走?”
“……”无香抿了抿嘴。
“那是要这样?”他以为还不够风骚,索性连手也用上,翘起个难看的兰花指,同手同脚地再走了两步,“这样?这样?赫连……主上喜欢这样的?”
“噗。”无香没忍住,倏地笑出声。
“谁在外面。”紧接着,他们身旁的门里便传出一声冷喝。
还未等宗锦将他别扭的身姿掰回来,门倏地打开,露出里面几个男人的脸,还有在上座的赫连恒。
“我当是谁,原来是主上新收的侍从。”男人笑眯眯道,“这时候谁都不能来这儿,不知道规矩么?”
无香反应极快,一把摁住宗锦的后脑,带着他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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