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浴池过于空旷安静,拉赫里斯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对方喝水的声音,还有水滴落在池水里的动静。
是喝太急了,水流下来了吗?
拉赫里斯的脑海中兀地闪过那个画面,青年乌发雪肤,唇色绯红,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砸在池水发出“叮咚”一声响。
心脏跟着那一声叮咚也重重地跳了一下。
“陛下?”伯伊的声音混在暖色的烛火中,隔着屏风,比起平日里的冷淡多了几分朦胧,平白惹人遐想。
拉赫里斯心想,怎么会有人声音也这么好听。
“陛下?”
拉赫里斯猛然回神,看向声音的来源:“怎么了?”
这池子温度有些高,他想,泡得他脑袋发昏,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紧绷,血液烧灼,在血管里四处乱窜。
“喝水吗?”一只白皙的手臂从屏风边缘探出来,“还有水果。”
拉赫里斯喉头滚了滚,缓慢伸手,指尖触碰到对方的手背,心底有股莫名的冲动,想要抓住那截腕子将人拉过来。
“快拿着,”伯伊纳闷,不知道这人在干嘛,“我手酸了。”
拉赫里斯愣了愣,握住了他的手腕,把水壶放到一边,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捏:“现在还酸吗?”
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阿伊的手这么好捏,指甲饱满漂亮,手指这么细,让人想要舔一下,尝尝味道如何。
伯伊:“……不用给我捏。”
他说手酸是因为一直悬空拿着水壶,这小孩儿的因果关系怎么感觉学得不太好。
拉赫里斯回过神来,被自己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想法惊了一下,要是阿伊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会生气的吧。
“你继续泡吧,”伯伊捏了捏眉心,“我不能泡太久,头痛。”
眼看着伯伊收回了手,拉赫里斯心头掠过一抹淡淡的遗憾。
伯伊用巾子擦掉身上的水,裹着衣服先回寝殿。
从拉赫里斯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衣角短暂在屏风边缘出现,然后消失不见,拉赫里斯下意识站起身想要跟出去,但才挪动一点,他便感觉到了不对,立刻又坐了回去。
很快脚步声走远,泡池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拉赫里斯气恼地低下头,池水清澈,一眼就能看到池底,还有那完全无处躲藏的昂I扬。
自从那天奇怪的梦境后,它总是这样,不合时宜地翘起来。
拉赫里斯问过托德,托德说这是成熟的标志,还特意去给他寻了不少书籍。
他只翻了一本就全扔了,画册十分精巧,人物栩栩如生,但他却只觉得腌臜,里面的人怎么看都觉得十分不顺眼。
“陛下,这是每个男人必经的阶段。”托德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正常来说,法老在十二三岁便会有教习祭司为他讲解这些,但陛下这个年纪正在巡游途中,如今虽然回来了,但想要王后主动安排这些是不可能的。
拉赫里斯烦躁地揉了两下,觉得很没意思,又担心阿伊不等他直接睡了,索性站起身回更衣房冲冷水澡。
等到他会寝殿的时候,伯伊正坐在软榻上看密信,暖色的烛光为他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金边。
拉赫里斯走过去,挤着他身边坐下。
伯伊瞥他一眼:“软榻这么大,你非要挤着我?”
拉赫里斯眼底都是笑:“我怕你冷。”
这个月份的埃及夜里确实是有些凉,差不多也是十月底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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