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应急药箱吗?”恩格把果篮扔一边,撸起袖子自告奋勇。
他可是被上将夸过的出色军医。
“有。”兰礼转身去拿药箱。
有曼德拉在,海茵重新戴上了屏蔽器。
恩格仔细地给海茵做了清创,上好药,用纱布缠起来。
兰礼在一旁,全程握着海茵的另一只手,眼圈儿不受控制地泛红。
恩格震惊的目光在兰礼和海茵脸上反复切换,一脸不可置信。
说好的离婚呢?
他以一名军医的权威说道,“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不深,几天就能完全恢复,您不用担心。”
曼德拉和西罗也感到很意外,兰礼之前对海茵的态度与现在,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兰礼平复了下情绪,说了海茵就是救命恩虫的事。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都为他感到高兴。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心上虫,到头来竟然是近在眼前的雌君。
总算是有情虫终成眷属,苦尽甘来。
突发重大袭击事件,惊动了雄虫保护协会。
“雄主,我来处理。”海茵上前与之交涉。
兰礼知道曼德拉有话要单独对他说,就带着曼德拉去了花园,把客厅留给恩格和西罗。
“兰礼,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恨死我自己了。我都想以死谢罪。”曼德拉眼泪汪汪地吸着鼻子。
兰礼抽了一张纸递过去,“别这样想,当初这个办法是我提出来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不必自责。更何况,我找到了海茵。”
被他这样一说,曼德拉的愧疚减弱了点儿,顿了顿道:“今天的事,不会是拉斐尔他们干的吧?”
兰礼摇了摇头,“不可能。”
拉斐尔和达蒙对他还没恨到这种程度,就算真想报复他,也不会选择这么铤而走险又激进的方式。
泽克西斯就更加不可能了,他被家族除名,又是一级在逃犯,连中央星的星际领空都无法接近。
思来想去,兰礼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曼德拉又问,“兰礼,弗朗西斯殿下没有生你的气吧?”
曼德拉已然猜到,拉斐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抖了出来。
这句话要是放在以前,兰礼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认为曼德拉是在关心他。但现在,他却下意识分析曼德拉的真实用意。
有句话叫入奢易,入俭难。
一旦享受过被高高捧着的滋味,很难再回到落灰的角落里,当透明的无名小卒。
兰礼最开始只是想让曼德拉摆脱达蒙和拉斐尔的压迫阴影,如今目的已达到,就该到此为止。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曼德拉会被不断膨胀的欲望反噬。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兰礼委婉道:“曼德拉,弗朗西斯的身份摆在那儿,不管他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如何,我们都要有他随时会收回善意的自觉。”
“他已经给达蒙和拉斐尔打过招呼,以后没谁敢找你麻烦,你也别再主动招惹他们。”
曼德拉低下头,闷闷应了声好。
海茵处理好现场后,来到兰礼身边,“雄主,这里暂时不能住了,您跟我回家吧。”
“好。我去收拾东西。”兰礼上楼,把常用的东西带走,再次来到一楼,曼德拉他们已经先离开了。
兰礼望着那架漂亮崭新的钢琴说,“把它也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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