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在那样的情形下,他几乎失去理智,要欲|火焚身而死,新雄主却没有一丁点儿生理反应。
这是最直观的判断。
海茵从不做异想天开的梦。
他比谁都清楚,若不是新雄主精神力受损,加上在垃圾星被发现,没有任何身份背景,这个继承来的雌君之位,也轮不到他来填补。
他的第一段婚姻,身体完整,履历清白,作为帝国最年轻有位的上将,他前途无量。
前任雄主依旧嫌弃他,对他嗤之以鼻。加上他本身性格沉闷,不懂得、也没天赋,学不会那些讨雄虫欢心的手段,只会像块不解风情的木头远远站着。前任雄主不止一次当着众多雌侍的面,说看了他只会倒胃口。
更何况如今。海茵神色黯淡地扫了眼自己的右腿。
即使他没有缺这条腿,在新雄主面前他也没有任何竞争力。
继承一只二手雌虫当雌君,对高高在上的雄虫来说,是奇耻大辱。
他还比新雄主大那么多。
没可能的。
有些东西,注定得不到,连伸手都显得多余。
海茵跟他雌父一样,清醒、理智、冷静。
海茵时常闭上眼就会想起,童年亲眼目睹雌父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画面。
他不曾有一刻忘记,过去五年,他是怎么咬紧牙关,拖着被敲碎又长好,长好又被粉碎的骨头,在雄虫的虐待下苟延残喘活下来。
自己那条曾踏破过敌人疆土,率领千军万马力挽狂澜都完好无损的右腿,又是怎么失去的。
海茵从不把命运寄托在讨好雄虫这件事上。
他只相信自己。只相信实打实的军功和贡献值。
没有这两张王牌傍身,他现在应该在暗无天日的荒星服刑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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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礼睡醒后,猝不及防跟自己的尾钩来了漫长个对视。长长的蝎尾,在他面前弯出很漂亮的弧度,通体油光水滑,泛着藏蓝色的光,看起来很有质感。
经过一晚上的适应和心里建设,兰礼已经不会对这条陌生的尾巴应激。
但一睁眼就看见这么诡异的一幕,心里多少还有点怪怪的。
他屏息凝神,慢慢把尾钩收了回去。
晨间的曦光轻薄如纱,盈盈覆在整座占地不菲的古堡之上,美得静谧祥和。
兰礼洗漱后,挣扎了好一阵,才决定去楼下吃点儿东西。
他怕遇到海茵。
昨天发生的事,足够让他自闭一辈子。
鼓起勇气打开房门的瞬间,心脏骤然一缩。
门口杵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机器人……
任何跟人长得像的非人物种,都会形成恐怖谷效应……
受到惊吓,尾钩又不受控制地蹦了出来,在兰礼身后,抖得花枝乱颤。
“……”
兰礼昨晚特意用光脑查过尾钩的作用,星网上说,雄虫的尾钩如何如何厉害,战斗力爆表,可以用来打架,跟同性争夺主权,还可以用来折磨雌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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