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给你给你!”孙自豪相当有眼力见,小心翼翼地从牧忱手下挣脱,临走瞥了眼奚听舟,啐道,“呸,妈的真晦气!”
“滚!”牧忱一个字带着雷霆怒威,孙自豪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没事吧?”乔子樾上前查看,闻见奚听舟的酒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喝醉了啊?”
奚听舟撑着墙站稳,摇了摇头以示无碍,低声道了句“多谢”。
见奚听舟无碍,乔子樾赶紧哄着两尊大佛下楼,免得引起围观。
刚才他们上来急匆匆的,乔子樾的车正大喇喇地停在饭店门口,门童正准备给人打电话,乔子樾赶紧上前认领。
助行车被乔子樾折好放进了车尾箱,然后牧忱和奚听舟两人上了车。
乔子樾拉好自己安全带,下意识就问:“去哪呢?”
牧忱的脸色还很难看,明显是火气还没压下去,不想开口说话。
乔子樾只能问奚听舟:“你家在哪?”得到回答,车子这才启动驶离。
一路上的沉默犹如张令人窒息的网,乔子樾在前头开车,不时抬头从后视镜觑向后头两个各自看向窗外的身影,心里恶狠狠地骂,你俩吵架,凭什么是我受罪!
牧忱不是一般的生气。
那天在雪地里,他抱着那明显低于常人温度的躯体迟迟等不到救援时,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慌,他这辈子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
当Sophia敲开他的病房门,一五一十地把奚听舟的计划告诉他时,他真的头都大了。要收拾一个秦千浦有无数种方法,实名举报无疑是自毁前程,他为何要棋走险招?
还有今晚,明知道孙自豪心术不正,如果不是Sophia通风报信,如果自己出现晚了,又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没一件让人省心的。
到了奚听舟家楼下,乔子樾手脚麻利地跳下车,将车尾箱的助行车搬下来,不客气地把牧忱“请”下了车,留下一句“今日司机的任务结束”后扬长而去。
牧忱的这款骨折助行车还呈折叠状态,他弯下腰想展开,无奈单脚站立动作受限,一下子没站稳赶紧蹦了两下以保持平衡,旁边的奚听舟默不出声地伸手扶住人,然后帮忙把车子展开。
站在楼下相对无言了几秒,奚听舟终于开口问了:“你怎么回去?”
牧忱没好气地回:“今晚不回去了!”说完就踩着助行车上前扫单元门门禁。
奚听舟只能跟上。
一路无言。
电梯到了12楼,轿厢门缓缓打开,奚听舟迟疑了下,跟牧忱示意说“那我回去了”便迈步出去。
密码锁“嘀嗒”解锁瞬间,忽然听见身后的牧忱似是抱怨又似是威胁:“你敢一句话都不交代就进去?!”
奚听舟愕然转头。
牧忱终真的怒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也没有掩饰语气:“你明知孙自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贴上去到底想干什么?!”
奚听舟心情也很差,没有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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