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忱一把抱起地上的陈一鸣,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小伙子,舅舅要回去了!”
“不走不行吗?”陈一鸣恋恋不舍。
牧忱又亲了他一口:“不行,舅舅要回家了。”
陈一鸣抱着他脖子惋惜地往他脸上蹭了蹭,忽然手里抓着什么仔细瞧,那是牧忱脖子上挂的一根写着“goodluck”字母的链子。
下午出门时觉得自己的黑T恤有点寡淡,随意在衣帽间的饰品里拿的,自己也忘记了是什么牌子,反正不是什么贵价玩意儿——因为他贵的首饰有专门的收纳盒。
看小屁孩好奇地抓着玩,便问:“喜欢吗?舅舅送你?”
“嗯!”陈一鸣高兴地点头,牧忱便摘下来挂到了他脖子上,还很贴心地把长度调合适。
牧忱这几天的所有行程几乎都是在各种社交中度过。
从上御苑离开后,现在的他正坐在一间清吧里,对面坐着的是他圈内的好友、编剧古长宁。
“剧本我看过了,是老谭喜欢的类型。”在如泉水叮咚流淌的背景音里,牧忱放下了酒杯。
古长宁被夸奖,谦虚地摆了摆手:“文艺片不是我的舒适区,差点收不住。还是剧情片适合我。”
牧忱摇了摇头:“剧情片不行,老谭肯定不肯接,拍文艺片的几率大一点。”
古长宁也有点惆怅,叹了口气道:“是啊,文艺片投入也低,用来重塑他的信心,会好一点。”
他们口中的老谭,是著名导演谭三明。牧忱曾凭借他的一部文艺片拿下人生第一个影帝,从此影视道路顺风顺水。
然而,谭三明的一生却是坎坷,他以文艺片见长,一般这种类型的片子票房号召力低,投资的人不多,所以能拍的片也不多。再加上他爱人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他也不放心跑到外面去拍电影。
前两年,爱人久病不愈,阖然长逝,而他打磨了三年的一部电影也因题材敏感,审查频频退回拿不到龙标,上映遥遥无期。长年的多重打击下,最终确诊了重度抑郁症。
幸得牧忱这三年来没接什么工作,空闲时就拉他一起到处逛逛。
在长达一年的药物干预下,谭三明的抑郁终于好转。
牧忱家的狗狗Oscars其实就是老谭养的,大概率是受到主人情绪的感染,狗子也开始郁郁寡欢,本来很活泼的金毛,居然一整天都窝在角落一动不动,还时常啃咬自己身上的皮毛。看了兽医,给出的诊断意见,是患了抑郁症。
老谭本着为狗子好,想把狗子送人,于是牧忱把Oscars接到了自己家养着。
之前跟奚听舟碰到那回,就是他们几个人约了去松云涧吃饭,在席间谈话时,得知谭三明很怀念拍戏的日子,但又敏感,觉得自己是不是江郎才尽,牧忱便跟古长宁张罗着,想给他投资个片子拍。
文艺片没有上映压力,就算打了水漂,也不心疼,还能参加电影节,说不定能拿个奖。
而且,牧忱这些年虽然不拍戏,但他也没闲着,已经投资了不少项目,文艺片范畴还没涉猎,刚好可以试个水。
“你有合适的演员推荐吗?”古长宁问牧忱。
牧忱的手摩挲着杯底,陷入沉思。
“从成本考虑,别找那些报价虚高的流量。演技必须得过关,老谭这性格,没点领悟力的还不一定跟得上他的拍子。”古长宁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还......真有个人推荐。”牧忱思索片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眼尾带着泪痣、欲语还休地看着镜头的眼神。
牧忱看过奚听舟的两次直播,两次都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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