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出监牢。
“早啊。”巡逻的李展遥与启明打了个照面,“心情不错?”
“早,你吃饭了吗?”启明问。
“刚吃过。”李展遥说。
启明在129门口等了一会儿,刘好跑出来,向李展遥挥挥手,走在轮椅侧边:“我们去食堂。”
“我们上周的编织任务完成了吗?”启明问。
“由于陈晓磊出事,车间主任取消了上周的任务。”刘好说,“这周组里要进一个新人,全组的任务是八条围巾和四双手套。”
“秦乐山还在组里?”启明问。
“嗯,他没说要换组。”刘好说。
两人进入食堂,中央的两张桌子已坐满了人,四个彪形大汉将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夹在中间,想必这位男人就是刘好口中的“练局”。
“平均分的话,一人两条围巾一双手套。”启明停在角落空余的桌子旁。
“我去打饭。”刘好转身走向窗口,端着两个空盘站在队尾。
启明在桌边等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传言中的练局,不慎对上中年男人深沉的目光。练西刚抬手,指了指他,说:“小子,过来。”
启明愣住,心下一紧,没等他回神,其中一名保镖大步流星地绕到他身后,推动轮椅,将他带到练西刚面前。
“违反AI禁令进来的?”练西刚问。
“是的。”事已至此,启明无路可退,他看向练西刚,不卑不亢地问,“听说您也是?”
“那群孙子!”练西刚啐一口唾沫,毁去几分深不可测的大佬形象,倒像是五大三粗的军方人士。
启明问:“敢问您在哪个单位任职?”
“老干局。”练西刚提到这个压抑不住怒火,“我参加过2350到2352年大大小小的战事,盖娅那个机器人死了之后,我被调到重建局担任处长。自启众焱推出AI禁令,我一直是反对态度,反对了二十年。启众焱都没拿我怎么样,他退休了,那群没底线的小崽子们把我流放到老干局坐冷板凳,还借这个破玩意儿诬陷我!”
“你就是启众焱的孙子吧。”练西刚门儿清,“看你第一眼我就想起来启众焱了,你的鼻子和他一模一样。”
“您是怎么被诬陷的?”启明问。
“我在老干局批准了一个智能分发系统。”练西刚说,“运行了半年被告发,然后就到这里了。”
“你的这些兄弟们呢?”启明问,“也是这个理由进来的?”
“是啊。”练西刚说,“他们那个系统的开发人员。”
“开发长这么壮?”启明惊讶地说。
“他们是技术型军种,程序员兼军人,和传统的鸡崽子码农不一样。”练西刚说,“这儿正好有两个位置,把你朋友叫来,大家一起吃。”
“好的。”启明本不想太高调,但拒绝练西刚未免太过不识好歹,他向站在不远处惴惴不安的刘好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
“你、你们好。”刘好放下盘子,磕磕巴巴地说,“我叫刘好。”
“我是练西刚。”练西刚自我介绍,“他们是我兄弟,张坚,”
“到!”练西刚左手边的壮汉嗓音洪亮地回答,引人侧目。
“我没点名,死脑筋。”练西刚继续说,“钱子豪、景旭峰、闫可,还有三名女开发在女监区域。”
“你们……判多少年?”启明问。
“我是主犯,判五年无缓刑,他们是从犯,判四缓二。”练西刚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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