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丘天翊磨磨蹭蹭跨进门槛,低着头不看容章。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
丘天翊很不解,抬头问容章:“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明明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们两个。
容章神色落寞,道:“因为我之前同你们讲天界的样子,是我自己编的,我没有去过天界,我说谎了。”
丘天翊心中泛起酸楚。
路鞍道:“你腰上的伤怎么样。”
说的是那日他们坠下悬崖,容章挣脱锁链救他们留下的伤。
容章摸了摸腹侧:“已经痊愈了。”
丘天翊忍不住道:“对不起,那天我们不应该跑掉。”
容章笑着摇摇头,又问:“那你们今天为什么又来了?”
丘天翊一时难以启齿,用手肘碰旁边的路鞍:“你说。”
路鞍皱起眉,思索过后才道:“他想说,人之美非形貌之妍媸,而在心田之善恶。”
“哎呀,你会不会说话!”丘天翊气急败坏跺脚,干脆自己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四条腿,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救了我们,你人很好,很不错!公主姐姐,如果你能原谅我俩那日的失态,我们以后就还是一起玩,好吗?”
说完,他低头抬眼,小心翼翼看着容章。
容章仍像往常一样含笑看他,眉眼弯弯:“好。”
云雾散开,和光普照。
丘天翊掏出棋盘:“那我们今日继续玩鼎棋!”
于是容章一边同他们下棋,一边慢慢讲着她从小到大的故事,包括白狐生下她、天君养大她、苍沥奉命囚禁她,她的陈述十分平静,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因为从来没有被优待过,所以对这样的安排早已习以为常。
“父君约莫是想着等我慢慢长大,有朝一日能完全变成人身吧?所以他每年来看我都是带着期望来,最终又失望离开。”
“小屋的生活很好,就是太孤单了,门窗都被锁死,天晴的时候我尽量靠近窗边,让阳光晒到我的六肢和尾巴,下雨的时候我也靠在窗边,外面的雨点打在叶子上,但我不知道叶子长什么样。”
“姑摇山这里没有小屋方便,父君也不再来看我,不过横竖都出不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且自从你们来了之后,我觉得比在小屋时开心了。”
丘天翊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故意输给容章,就连路鞍也很默契地一改往日缜密的心思,一连被容章吃掉三颗棋子。
丘天翊嘴甜,不断恭喜容章,嘴里“公主姐姐”不停地叫。
容章道:“公主姐姐这个称呼太长了,你们不介意的话,便叫我姐姐吧。”
丘天翊点头,软声叫“姐姐”。见路鞍没有反应,他重重拍身边的人:“路鞍,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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