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有这么多修士,要真有个什么,也是能应对的吧?”云幼屏道,“要不,我们问问掌门,请他老人家算一卦?”
凌怀苏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小师妹说得对,玱琅岛正是仙家齐聚,各门派的大能长老都在,即便是神仙亲自下凡,也不至于将他们一锅端了,更何况那死气微弱得很,他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轻描淡写地摆摆手:“明日吧,师父应当休息了。”
待一干师弟师妹回房,房中只剩下他和狐狸时,凌怀苏才以手撑额捏了捏眉心,内心有些懊丧自责。
无凭无据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妄下定论,连带着师弟师妹们跟着担惊受怕呢?
说不上为何,他最近很容易紧张过头,脑中好像有根弦时常绷着。
但很快,凌怀苏发现,反常的不止他一个。
从进屋开始,白狐狸就没老实过,围着角角落落嗅个不停。
这会凌怀苏刚坐下,想象往常一样,伸手薅两把狐狸毛解闷,结果刚挨到一点毛边,狐狸触电般弹开,离弦箭似的从窗台飞了出去。
凌怀苏:“……”
怎么个事?狐大不中留?
接下来的两天,凌怀苏逐渐发现这家伙亢奋非常,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改安静的习性,三天两头往外面跑,从前寸步不离地黏着凌怀苏,如今在他身边的时间非常有限。
偶尔,它还会发出一种古怪的“咕咕”叫声,含混而低沉。
说来也奇,这声音明明出自它口,却似乎不由自主、并非它本意,凌怀苏一朝狐狸递去眼神,它便立刻噤了声,能看出是在刻意压制。
这些也便罢了,凌怀苏只当它叛逆期到了,抽抽风也无甚稀奇,想着等过几天拿到仙泪藤,替它顺顺灵气,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然而转机还未等到,先等来了一根导火索。
那天,凌怀苏到底没能禁得住凑热闹的诱惑,带着一众师弟师妹去了仙市。
乍看之下,仙市与人间集市并无不同,摊铺分列于街道两侧,路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只不过,仙市上的东西用再多真金白银也买不到,须得以物换物,目的在于借机拓展人脉,结一段人情。
云幼屏原本还担心他们没带值钱的东西,别人不肯做他们生意,没过多久,她半是喜半是忧地意识到,这担心实在有点多余。
凌怀苏在上届仙会锋芒毕露,玱琅岛上无人不知晓,别人恨不能上赶着巴结他。拜这位大师兄所赐,他们一出现便成了仙市的焦点。
人群中间,云幼屏被挤得走不动道,皱着脸冲钟瓒抱怨:“也没听说上仙市要戴面具啊,围成这样,还怎么买……啊!谁踩我脚了!”
钟瓒忙伸手扶住她:“当心,大师兄呢?”
谢胧:“……前面呢。”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起来乐在其中,凌怀苏被一群姑娘们簇拥在中间,应付裕如,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招蜂引蝶微笑。
想他英明一世,居然被谢胧一句“喜欢什么样的”问得哑口无言,凌怀苏决定痛定思痛、一雪前耻。
仙市上的人皆是修士,且能受邀登上玱琅岛,必定实力不浅。且修仙界风气开放,女修士们大多心直口快,一个赛一个明媚。
“凌公子想买点什么?”一位女摊主爽朗笑道,“随便挑,陪我去前面喝杯酒,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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