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胧摸着下巴喃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纯粹的灵气。小的时候,我见村里人曾在山上捉到一条灵蛇,但远没有这只灵气逼人,想来它应当是天生灵物吧?”
凌怀苏来了兴趣:“你对这类灵物很了解?”
谢胧:“灵物少见,我只是碰巧读过一些书籍。”
凌怀苏:“那你知不知道,灵物要渡劫?”
谢胧想了想:“书上说,普通灵物只是机缘巧合下沾了灵气的动物,唯有高阶灵物需要渡劫。而且与修道之人需超脱物外不同,灵物渡的是“入世”劫……大师兄这么问,难道这小家伙业已渡劫了吗?”
凌怀苏:“嗯,师父说它过了第一道劫。”
谢胧有些意外:“这小狐狸不过月余吧,竟能这么快入人世?”
“谁知道。”凌怀苏轻轻顺着狐狸的尾巴毛,“我在霜天峰上捡到它,放在身边养了一月,觉得除了吃得多、长得快,也无甚不同……”
谢胧忽然轻笑一声。
凌怀苏:“笑什么?”
“原来如此。”谢胧道,“怕是啊,它真心实意地认你作主人了。”
云幼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会终于忍不住奇道:“师兄养着它,供吃供喝,可不就该要把师兄当主人么?”
“不一样。”谢胧解释道,“这种灵物生于天地,对人间没有归属感,它能认师兄作主,说明在它心里,师兄的地位超过了一切。师兄,看来你是甩不掉它啦。”
“地位超过了一切”这几个字精准无比地戳中了少爷那点不露声色的虚荣心,他通体舒畅,摸狐狸的手一顿,心里有点美。
云幼屏比他还美:“那以后摇光山岂不是能撸狐狸了?”
她天生对毛乎乎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看凌怀苏顺毛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也探出手,想揉一揉那蓬松柔软的狐狸毛,结果摸了个空。
狐狸早就嫌他们聒噪,心思又被三言两语透了个底掉,忍无可忍地一扭身,灵活地跳出窗沿,一溜烟跑了。
云幼屏:“……”
云幼屏和钟瓒并非莫问真人的亲传弟子,严格来说算不得凌怀苏的亲师弟师妹,却是枕竹居的常客。云幼屏是因为喜欢跟着大师兄;至于钟瓒,则是云幼屏去哪,他便去哪。
三人在枕竹居谈天侃地了一下午,又搜刮掉了凌怀苏珍藏的一坛梨花酿,这才心满意足地踏着月色而归。
小木屋清净下来,狐狸仿佛掐好了时间点,闲杂人等一离开,自动钻回了屋内。
“师父说你接下来便要化形了。”凌怀苏美滋滋的情绪还没过,看它顺眼得很,语气都柔和了几分,“小狐狸,你想要个名字么?”
狐狸歪头看着他,叫了一声,像是答应。
“让我想想……”
凌怀苏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从柜中翻出一个铜钱大小的银片,然后执起刻刀,伏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在银片上雕刻起来。
他身上沾着梨花酒香,狐狸轻耸鼻尖,安静地依偎在他脚边。
大功告成,凌怀苏捏起那枚银片,灯火下,质地光滑细腻的银片亮如星辰,其上刻着“镜楚”二字。
凌怀苏用绳子穿起银片,系在狐狸脖颈上。
“心如明镜,楚楚动人。便赠你‘镜楚’二字为名,希望你……”少年有些轻佻地笑了笑,食指刮了下狐狸鼻尖,“莫要长残。”
第二日,凌怀苏卯时抵达贯云峰,指导师弟师妹们练剑。
他是大弟子,不用上晚课,正好有时间用来琢磨刚学的摇光剑法第四式,自从在霜天峰突破境界,他明显感觉到剑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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