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到水里。
我倒是还好,但是亲哥就很不舒服。
我能感觉到他是有自我意识的,他应该也能记住亲妈他们的话,只是他不能理解。
所以他只能绷着一张脸和拍尾巴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他一天要表达个十几次。
每一次我只能牵着他的手来安抚他。
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这种恶劣的生长环境还要待多久啊,小瑜。】
维拉尔在我脑海里哀嚎,「女装大佬」的效果早就过去了,他也恢复了自己的声音。
但实际上,刚出生一个月我就想跑路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阿苏月做了什么,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她。
甚至维拉尔都不能出现。
我甚至考虑带着主角走排污管道回到大海这条路了,然后就在出发前收到了警告。
不是系统的警告,更像是某种世界的程序——
因为她让我们出生,所以类似于因果一样的东西让我们必须要待在她身边来偿还这份出生的恩情。
对,能出生是恩情。
因此我才能得出我和主角可能根本不是正经人鱼的结论,什么人鱼都不能出生啊。
所以阿苏月,我们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到底生出了两个什么玩意儿啊?!
【您对自己的称呼还是这么独特。】
不,我是在骂主角,我只是个复制体。
……
“我的孩子们,母亲来看你们了,今天过得开心吗?”
穿着绿色裙子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人走进了地下室,朝着我们的浴缸里放了一些水藻和鱼虾,主角已经十分娴熟地拿了起来,而我还扒在浴缸上,看着她。
“弟弟不吃吗?”
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皱了皱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霍约尔今天没有给你们换水吗?”
我没有理她。
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能听懂她的话,不然麻烦就大了。
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时候有点傻,但是大体上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她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她的孩子的情况下。
没有“爱”的驱使,我们表现出的任何异常都会让她警惕。
我沉到浴缸的水中,掰开了准备往嘴里塞一整只虾的主角的手。
虾壳很锋利,哪怕我们是非人类,也不能吃的这么粗糙。
我不再理这个女人,反正她很快就会离开,每天只是例行公事来“亲自”喂养我们一下。
就好像是宠物会知道谁喂它们,谁就是它们的主人一样。
她对我们也是这样。
“霍约尔!”
“霍约尔——”
她开始叫那个男人,很快那个男人就来到了地下室。
“阿苏月,怎么了?”
“你今天是不是没有给他们换水——”
她质问着。
“弟弟的头上全是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刚刚我摸了一下恶心死了。”
霍约尔肉眼可见地缩了缩头。
“我马上换,亲爱的,我保证。”
他哄着女人,“你先上去吃点下午茶,我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阿苏月就这么拎着裙摆离开了地下室。
我把剥好的虾一人一半塞进了我们两个嘴里,其实我们两个好像都不需要吃东西——但是他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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