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顾问打来的。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接起来放到耳边,避到观景阳台上才说:“说。”
说是顾问,但其实他是负责打探各大企业机密老总隐私的智囊团之一,毕竟牢牢掌握住对手竞争者的动向,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顾问说:“您让我查余家后人的消息,我确实在浙江查到消息了。他们家旁支在战乱中都死得差不多了,主支余贺的儿子余承是1912年生的。他在50年代举家从西京迁往浙江临安,然后56年又携妻儿迁居美国养老,可能是老了有落叶归根的念头,临死前两年又回到临安。”
“余承他有四个孩子,也都在世,二女儿三儿子留在美国,大儿子小儿子在临安。小儿子是大学教授,大儿子是颇有名气的企业家,也是他把余承的墓迁回西京的。”
余承是余晏的侄子,那也就是说余晏的侄孙还在人世。
席澍有种马上要接触到事件真相的预感:“有没有取得联系方式?余晏的消息呢有没有打听到,或者有什么相片之类的。”
顾问说:“余晏我只搜集到他在北大曾发表过的文章,还有曾经捐献给故宫的书画资料,他的影像资料还真没找到。”
席澍长长呼出一口气:“帮我跟在临安的余家后人联系上,就说是生意方面的合作。”
而后想到什么似的:“你知道昌凤的战场遗址吗?能不能帮我打探下内部消息,有没有清理出什么有名有姓的人。”
顾问说:“好的,怎么了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没,就想捐款过去盖纪念馆,问问具体情况,你帮忙跟昌凤相关部门对接下,我愿意全额出资捐赠盖纪念馆,这周内会飞过去考察。”席澍看到人出来了,压低声。
“好的。”顾问在听到被挂了的滴声后不禁咂舌,有钱人的世界捐款都是捐栋楼起步的。
·
席澍自然而然的从阳台走出来,“我在局里吃过午饭了,饭装好在碗里。”
而后就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眼珠直勾勾盯着在吃饭的余晏。
他的动作永远是那么慢条斯理,一举一动带着独特的风韵,像是经过良好教育浸出来的书卷气。
身为警察,他能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中初步推断家庭情况,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什么样的家庭会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就如同镜子对照镜子般,一览无余。
成家那种暴发户是养不出这样的孩子的,或者说,这种气质近乎不会出现在现代人身上。那是一种出乎于高洁而不失人烟气,带着百年前人们独有的质朴温良。
“这鸽子不错。”余晏是个嘴很挑的人,很少会对食物做出良好评价。
席澍那些晦涩的心思收敛一空,颇为自豪道:“我昨天就预定的,今天一下班就马不停蹄给你送过来,生怕你肚子饿到了。”
“谢谢。”
按照习惯,余晏把炖猪蹄的外皮扒拉开,只吃里头的肉,抿了一口评价道:“猪蹄有点腻,不好吃。”
“那我下次不让阿姨做这个猪蹄,你有什么想吃的,点菜过来。”席澍说。
余晏脑中还真就蹦出个吃食来:“我想吃鲜核桃了。”
席澍笑了一声,笑他小孩子脾气没头没尾的:“这不是菜,鲜核桃上市在七八月份,现在只有干果核桃可以吃。”
“那我不吃晒干的核桃,很腻皮还苦涩,新鲜的果肉脆脆的带丝甜味才好吃。”余晏试了一圈菜,又重新回到炖鸽子汤上。
席澍:“不就是新鲜核桃吗,找!我不得兢兢业业为群众服务啊,小祖宗的话就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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