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捅了下余晏,微笑:“你说是吧。”
余晏被他一肘子差点干飞出去。
他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余晏阴恻恻一笑:“是的,算一面之缘,够不上认识。”
如果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
不过,席澍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在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周馆长被两人闹得晕头转向,跟席澍说:“小澍,伯伯这边有什么新的情报,随时会联系你的。我跟你爸这么多年兄弟了,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没必要跟伯伯客气。”
那他可真是低估席澍此人。
他人生长到三十岁,字典里早就把客气两个字直接抠出来揉吧揉吧扔了。
席澍直入主题:“您手里最近收了个西汉云陵的鎏金连枝铜灯是吗?”
周馆长愣了一瞬,迟疑地看向余晏,“你这孩子嘴上没把门,还有客人在呢,就透露案情的细节。”
他心中暗骂,没把时间安排好,总不好让客人出门等个几小时,那脾气大的修画师当下就能甩手不干。
正打算跟席澍再约时间,席澍摆摆手:“不用,这位成先生说来也是案件关键人物之一,这伙盗墓贼上过他直播间。”
“那可真有缘。”周馆长没有灵魂地感叹。
“铜枝灯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上周飞比利时的一个小拍卖行买来的,规模不大,主营的是亚洲艺术品。那些外国人一点眼光都没有,说是清代的民间鎏金铜枝,我一眼就看中这是西汉早期贵族才能使用的灯具。”
席澍姿态放松地歪在一旁,“那您运气还挺好,出门记得注意看车,根据运气守恒定律,容易出事。”
余晏:“………”
他不慌不忙塞了杯茶水到席澍手上,斜了他一眼,意思是话说得太冒昧了。
周馆长被噎住,“你这小兔崽子,从小都是这副蛮不讲理的样,长大了还变本加厉了,你从哪知道我得了铜枝灯。”
席澍:“警察的渠道您就别问,这铜枝灯经过证实是汉云陵钩戈夫人墓出土的,盗墓贼已经被抓了几个,您掂量下适不适合作为个人收藏吧。”
“嘶…”周馆长皱眉,“我只看出是西汉时期贵族陪葬品,完全没想到竟是最近被盗走的,墓主人还是钩戈夫人。还用你说!我明天就把东西整理出来送警局去。”
席澍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那就多谢您配合警方了,给您发500块加个小红旗。”
相当蛮不讲理的态度,但是从席澍口中说出来就合理了。
“滚!”周馆长笑骂,“我可不要你的红旗,我看你是皮痒了,跟伯伯说说有没情况。”
什么情况?!
席澍头皮发麻:“是不是我爸又跟您嘱托什么。”
“嗯。”
周馆长说:“你爸让我帮忙在西京相看几个女孩子,最好是名校毕业,性格泼辣点才降得住你。”
余晏听到那句“泼辣点”后忍不住一笑,“说得对。”
“什么说得对!”席澍用力瞪了他一眼,“周伯,我能V您五百收买一下您吗?”
周馆长:“?我不缺五百,免费捐赠给警局的。”
席澍半晌来句:“还是缺点好……”
“对了!”
周馆长一拍脑袋,起身从办公桌取来两副卷轴。
慎重地把其中一幅交到余晏手上。
“成老师,这就是我说的《四十二手眼观音菩萨》,您掌掌眼。”
这幅南宋古画,画幅不小,余晏担心直接打开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又将他拿回到大办公桌上,柔着力度,慎重地揭开卷轴。
这是幅将近半人高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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