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哎呀,我要去忙别的病人了,等会有空再来教你。”
“好。”
护士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这几天明里暗里套出了大多半的信息。
原主就读于文博系,但毕业后去父亲矿业公司帮忙,做得有声有色。
一切变故出现在今年三月,所谓亲生儿子找上公司大门口,言之凿凿说他鸠占鹊巢。
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被公司开除收回房产,像落水狗一样被逐出家门流落到老破小里蜷缩着。
不仅如此,母亲还要上网声讨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就人云亦云直接黑上热搜。
余晏百年前家世显赫,父母恩爱,年少成名于古玩收藏界,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些把戏在他眼里就像玩闹。
他压根没放心上。
·
迟些时候。
“今天可以办出院了,您这边签下字。”护士把出院通知书交给余晏。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床上的男子,影影绰绰的光束映在挺拔的鼻梁上,不怒自威。如同羊脂白玉一般透着温润的清光。
不像秦地男娃,倒像江南小官人!
看来网络的舆论不能信,他绅士有风度,比起外头鬼吼狼嚎的牛鬼蛇神们,简直是赏心悦目。
医生“咔嚓”推进房门,见到他以看学术论文的严肃,盯着电视机里的《我的团长我的团》。
头开始隐隐作痛,这住个院把脑子住坏了,天天看些老头子爱看的抗日神剧,而且,医生分明记得昨天看得还是《双枪李向阳》。
“你同时看电脑手机电视,看得过来吗?”医生来做最后一次检查
余晏闻声抬头,把笔记本中里的《燕下都发掘报告》,手机中的时政新闻统统关掉,正色:“这不是基本能力吗。”
医生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一脸无辜模样,这是什么新时代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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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站在咖啡店门口。
成明知在前两天就约他出门,说是之前的承诺需要履行。
余晏暗想,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份,那就要帮他会会所谓的真少爷,小他一个月的弟弟。
聊天软件里明晃晃地跳出备注父亲的消息。“你出院了?为什么不回来。”
“这件事过去就过去,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一样是我们的孩子。”
他睨了一眼便放下了。
手机内消息还在不停地弹,“不回消息,你胆子大了?”
进门。
“这边。”
余晏顺着声音看过去,挥手的人烫着洋人模样的金毛卷,手上带了四五个骷髅头戒指,皮衣鸡零狗碎的带铆钉,裤子不仅是紫色还破破烂烂带棉絮!他额头猛跳,简直是——礼崩乐坏!违背祖宗!
刚坐定,成明知就眼睛高高吊起,“你要喝什么,我还没点单呢。”
余晏疑问:“菜单呢。”
成明知利落在桌子角落一扫码,将手机递给他:“菜单才这儿!电子菜单。”
矜持地将手机接过来,好奇地打量了下“滴”一下突然出现的菜单。余晏根据前后字形猜测咖啡名称,忽略诸如愉快一朵云等不知所云的菜品,轻声道:“我要焦糖拿铁和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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