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下次一定注意……”说完，他像是反应过来，小声地补了一句估计也没下次。
郑徐深脸色未变，安抚他：“没关系。”见他走路都开始顺拐，提醒道，“你还没吃早饭。”
“哦，好的。”郑明很想说还吃什么早饭，先把你送走比较好，到底还是没说。
周日早上食堂人不多，郑明从窗口打了豆浆包子和炒粉，坐在食堂角落吃。
他撕开包子咬了一口，想到什么似的冲后头小声问了一句：“我坐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只能一直站着？”见对方没回应，他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继续吃。
他心想，按照他们现在的距离，要一起坐着岂不得坐到对方的怀里？
他拒绝。
吃过早饭，他带着郑徐深出了校门。
校门附近一百米左右有个地铁站，有直达的车能到屈毅家附近的站点。
郑明掏出手机扫了码进站，明明看不到郑徐深，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像是怕他没有跟上来一样。
“我在。”郑徐深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
这一个站点人不多，车厢有几个空位，郑明没有坐到空位上，而是走到了空位前面背对着站着。
他小声地问：“这个距离你能坐着吗？”
郑徐深愣了愣，没想到郑明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现在的状态，其实并不会觉得累。
“刚出了宿舍，你就一路走着站着，现在坐会吧。”郑明说，“你不是有一点点洁癖吗？我猜你刚刚也不可能坐地上吧。”
他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郑徐深没由来地想到，本要伸手握住对方的手一松，“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到了后面一站，车厢的人变多了，郑明注意着可能坐到那个“空位”的人，见一个刚上车的高大男人朝这边走过来，本想提醒郑徐深站起来，突然被一股大力拉着坐了下来。他被拽着坐进了对方的怀里，还没动就听到他说。
“没关系。你就当我不存在。”
他怎么可能当不存在啊？
不说屁股底下软软的感觉，后背腰间都冰冰凉凉的……这得是什么级别的座位才有这种感觉。郑明胡思乱想着。
“你不是直男吗？”
“嗯？”郑明回过神，“我是。”
“那就不用太在意。”他说，“这样方便一点。”
“可是……”
郑徐深看着他微红的耳朵，语气冷淡地说：“再说，你不是我弟弟吗？”见他张嘴想要反驳的样子，他改口说，“对了，后来就不是了。”
郑明动作幅度很小地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郑明装作掏出手机发语音，没等他说话，就听郑徐深自己给出了几个答案。
“我听你室友叫你大明，”他顿了顿，“我叫你明明可以吗？”
郑明刚想说不好，对方突然叫他：“明明哥。”他浑身一颤，控制不住大声问，“你说什么？”
站在他附近的人寻着声音朝他望了过来，他忙低下头把手机往上举了举，小声问：“……你在搞什么鬼啊？”
“不可以？”
郑明猛摇头，下意识说出口：“你别搞得我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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