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回忆的三十岁版本的郑徐深“出现”在我脑子里,我正要将他与十七岁的他作对比,突然感觉腰间一紧。
“你在想什么?”
我的思绪还没转回来,听到问话,脱口就说:“在想郑徐深……”
他很快接话:“那你继续。”
“……”我回过神来,忙拍马屁,“在想你这次考试一定能拔得头筹!”
郑徐深却没再接话,而是搂着我的腰更加贴近他的胸膛才说:“不要被菜碰到。”
菜在桌上,只要他的手不抖,我怎么也不可能被菜砸一身,况且我是鬼诶……
算了,为了他考试的心情着想,我就忍耐一下吧。
我点点头,没再打扰他吃饭。
早饭过后大队伍往考场迈进。
郑徐深刚找到位置坐下,我就开始酝酿睡意。
他考试我又不能找他聊天,盯着别人看也没意思,还不如睡觉。
但这睡眠神经不知道是中毒了还是咋的,考试正式开始,我都没睡着,只能睁开眼看看四周。
学生在奋笔疾书,老师在无声巡逻,很和谐。
我正要转过头看着郑徐深的试卷催眠,突然发觉不对。
正常考试都是两个老师监考,但这里竟然有三个,其中一个还一直跟着另一个老师溜达的步伐走。
我轻轻拍了拍郑徐深的手,小声地问:“你们这次监考老师有几个人?”
郑徐深在草稿纸上画了个“2”,写完还在旁边打了个问号,像是在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不想影响他考试心情,我想了想说,“刚才看错了。”
既然只有两个,那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师该不会是……
本来在第二列走动的两个老师突然走过来,我看清了那个跟在后面的“老师”的正脸。
那张脸……
……不是之前在厕所门口偷看郑徐深的那个人吗?
我赶紧收回视线,对方的脚步突然停在了郑徐深桌旁。
……不对,不是人。
第19章
我早就应该想到这点。
这个世界既然都有我这样异常的存在,那肯定还有类似的,灵异文通常也不会只有一个阿飘出现。
不过虽然一直默认自己是阿飘一样的存在,但当我见到另一个“好兄弟”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想把头钻进桌柜装作没看到。
即使按照恐怖小说的常有套路来讲,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人”的下意识反应是很难克制住的。
但对方行动的速度比我下意识反应还要快,我刚低下头,怀里一沉。
对方的身体还站在课桌旁,脑袋却径自分家稳稳地落到我怀里。
我猛地捂住嘴,忍住满腹的咆哮。
别人做鬼脑袋能耍着玩,怎么我做鬼却鬼身都不得自由?这合理吗?
脑袋轱辘了一圈,从后脑勺转向正面,露出一张巴掌般大小的脸。
之前看来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在这种状况下却显得分外诡异。我忍不住向后缩了缩,直到与郑徐深的胸膛完全贴合才安心了一点。
瞥了一眼认真答卷的郑徐深,我决定先暂时按兵不动,看这脑袋想干嘛。
那落在我怀里的脑袋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僵着一张惨白的脸死死盯着我不说话。
……这是什么操作?需要我说个开场白?
还是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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