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断人家父母的联系,到强迫人从宿舍搬出来,怎么看都不像图新鲜。
他这是一点自由都不给人家了。
这样下去,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还不如趁现在事情没最糟,把人送出去,冷个一阵或许就好了。
赵秉君温声道:“等你处理完父母的事送你出国吧?教育资源不会降级,生活费当我投资和补偿你。”
“只是可能需要换个名字和身份,这些我来安排。”
“你能接受吗?”
解局方法来的太突然反而有些不真实。
孟秋不知怎么没有特别雀跃,轻声说:“我能接受,但真的可以吗?”
赵秉君顿了顿,“我到时候联系你。”
这一晚上,赵秉君似乎变成了她的同盟军,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
孟秋回到了裕和庭。
屋子里一缕灯没有,赵曦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投影上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孟秋站在门口,看着荧幕上一重重黑影上升,下坠,连白色都是暗的,在他脸上一错而过,暗得胆战心惊。
她慢腾腾换好鞋子终于想明白房间里缺了什么。
声音。
赵曦亭在看电影,但是音响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片安静像在她耳朵里镶满了镜子,它端详着细微的响动,一有动静,从一边反射到另一边,最后折到心脏上,回荡得厉害。
她现在特别敏感也是因为赵秉君突然提议让她出国的事。
她在背叛赵曦亭。
而当事人还一无所知。
赵曦亭让她一起过去看。
孟秋坐在他怀里的时候还是紧绷。
赵曦亭抚了抚她的脊背,“抱过这么多次了,还是怕啊?”
孟秋摇摇头。
赵曦亭突破了她许多界限,与其说不怕,不如说麻木了,只是今天,他总不该是这种平静的状态,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还会有事发生,不敢完全放松。
赵曦亭躺在沙发上,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
孟秋耳边是他的心跳。
和他的人一样,从容,平缓。
赵曦亭拍拍她的肩,问:“渴不渴?”
桌上有两杯水,孟秋晚餐吃多了些,是比往常渴,就点点头。
赵曦亭下巴朝桌子抬了抬,轻描淡写道:“挑一杯喝。”
孟秋以为就是水,但凑近了闻有一股水果味,光线不明朗,她定睛一看,杯子里并不是完全透明的液体,泛着浅粉色。
她抬头看向赵曦亭,他黑眸没过多的情绪,见她看来,也只是平静地说:“尝尝。”
孟秋捧起杯子伸舌头舔了一下,赵曦亭垂睨她的动作,没作声。
孟秋没品出什么味来,只觉得有点甜,喝了一口,感觉回味有些醇厚,蹙眉咽了咽,“怎么有点像酒。”
赵曦亭淡声说:“本来就是酒。”
孟秋蓦地想起除夕那个电话,转过头,看着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她第一次产生怕他的想法,就是在除夕他说有男朋友也要亲她。
他明明知道她喝不了酒的。
孟秋又惧又恼,将杯子放下,从他身上下去,要去洗手间吐掉。
然而她一只脚刚踩上鞋,赵曦亭两只手握住她的腰,把人圈怀里。
孟秋挣扎起来,她很怕他要做什么,但一点都推不开他,一抬头,看到他眼里熟悉的那抹洁癖,病态地,从清澄的冷淡中,剥落下来。
黑沉沉地罩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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