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以后有爸妈护着,并没有在国外那么凶险,赵曦亭天高皇帝远的应该没法把手伸到南方。
他一通电话,她陪了他这么多天,也够够的了。
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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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五一假期结束都相安无事。
学校组织劳动表彰会,表彰去年有杰出表现的教务人员,孟秋负责起表彰会的主持稿,这段时间跑办公楼就勤了些。
有天白天赵秉君突然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下午三点去五楼会议室开会。
孟秋看着信息思索了一阵,受邀领导名单里好像没赵秉君的名字。
但是赵秉君身份和其他在职校领导不大一样,有可能有另外的安排,需要她配合。
她虽觉得古怪,还是礼貌回复:
——收到。
普通的会议都在二楼开,五楼会议室不大用,楼道没什么人走动便显得冷清。
孟秋才爬完楼梯,一眼望到走廊没阳光的地方,一片灰地,十分森凉。
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低头将笔夹在本子首页,站好,端正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里面没有响动。
她看了眼时间。
她特地提早十五分钟到,做会前准备,想是大部分人可能还没来,打算进去等。
孟秋刚开一条缝,看到里面的人,几乎魂飞魄散,拉上门把手着急忙慌想跑出去,被赵曦亭干脆利落地握住她手腕,轻飘飘往里一甩,关在会议室里。
他长腿嘭地摔上门,行云流水从里面上锁。
孟秋看着他乌沉沉的脸,害怕得不行,用力挣扎被他抓住的手,跟拔河似的奋力跑向门口,抓着锁要拧开,还没转动。
赵曦亭单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提起来,连腿带手抱在怀里,见她脚乱踹,干脆将她鞋子给她扔了,脸色沉得像在放惊悚电影。
嗓音如坠冰窖,“非得我使手段才能见到你,嗯?”
孟秋吓破胆,浑身毛孔都张开在无声尖叫。
“我……我没,我想过几天……”
“过几天……”
赵曦亭嗤了声,踹开一只椅子,抱着人坐上去,几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小姑娘不禁吓,就硬着嗓子说那么一句,她整张脸都白了。
赵曦亭看了她一阵,伸手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上,让她适应自己,缓缓摸她的头发。
听她气匀了些,他才冷了冷声儿,还算温和,“五一出去玩了么?”
孟秋喉咙干得难受,惊吓厉害了,有种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
“没有。”
赵曦亭继续安抚她微微颤的背,但即使这样也没让她离开自己怀里。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十一长假带你去。滑雪,跳伞,逛博物馆,或者陪你网红打卡地拍照也成。”
离十一还有小半年。
孟秋不想和他再有小半年了。
她冷静了一些,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乖顺地闻着他冷冽的味道,庆幸他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轻声说:“没有特别想去的。”
“国外呢?北欧或者澳洲。”
“也不想。”
赵曦亭把孟秋从怀里拉起来,眯眼平静地观察她。
她细胳膊细腿地窝在自己腿上,听话极了的样子,却依旧哪哪儿都倔。
他松弛地往椅背一靠,眼眸有些冷。
孟秋眺了他一眼,几乎被关进他乌眸里,仿佛烟霞万顷的湖面一下森郁下来。
她屏气不敢呼吸,惊心动魄地收回视线。
赵曦亭视线斜斜落在会议桌的红色旗帜上,没再瞧她,面容凉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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