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表露不满了。
“你还没正式娶宁宁呢,当然不能欺负人姑娘,”余相晚反驳他,“房间就在舒舒隔壁,长辈们都在,你可别给我乱来。”
几句话下来,成功让裴京闻黑了脸色。
随后不由分说催促他带周宜宁过去,还不忘警告他别赖在房间里。
裴京闻:“……”
周宜宁忍着笑,一脸真诚和余相晚道过谢,转身跟上他的脚步。
想到长辈们都重视规矩和分寸,周宜宁没理会他的乱来,很快到了三楼最南边的房间。
装饰风格说不出的明丽清雅,卧室里所有的日常用品都很齐全,隔着随风蹁跹的窗帘,长宁巷的夜景一览无余。
往下看,还有长宁河两岸的风光。有唱小曲儿的音调和月光,从窗缝钻了进来。
不愧是寸土寸金的胡同。
每一处地界都惬意、舒适。
不禁被外面的夜色吸引,周宜宁定定看向落地窗外来来往往的乌篷船。
这时,手机传来微信提醒。
言念:[宁宝,这是央华台纪录片的录制行程,你抽空了看看。]
[后天去总台先熟悉流程。]
[文档.]
周宜宁点了接收:[好。]
[辛苦了念念。]
[送花花.jpg]
三条消息发送成功,聊天框暂时没有新的提示。
周宜宁在脑海里短暂给接下来的拍摄进程分了轻重缓急,准备等明天先去完成纸鸢放飞的录制。
场地问题已经解决,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恰好过两天是春分,她的脚已经恢复如常。
目前工程量最大的,是那副还有一半进程的「凤凰于飞」苏绣。
以及接下来要去「
京北博物馆」拍摄凤尾缠花。
每一样都意义深刻,一点都不能敷衍。
周宜宁在备忘录里列了清单,心里踏实了些,她才摁灭手机屏幕,准备等明天离开老宅,就跟许溪一起去长宁河。
就在她以为裴京闻已经离开时,很轻门框落锁声响起。
在寂静的室内被无限扩大。
周宜宁愣了下。
那张熟悉的俊脸,步步紧逼。
四目在半空中交织。
尽管很多次和他对视,每次她都克制不住呼之欲出的羞赧。
“你……”她张了张口,脸色微红,“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他低笑了声,单手扯了扯袖口,不答反问道。
周宜宁:“……”
一时无话。
氛围无限接近缠绵悱恻。
眼见他离自己只有一步的距离。
周宜宁看向他,燥热悄悄爬满耳廓。
“阿姨说的,”可能跟他最后那点隔阂消除,她在他面前更勇敢一些,克制住心间的忐忑,“你不能欺负我。”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周宜宁第一次跟他把反抗的话说出口。
难得大着胆子。
看得出,她对他现在是完全敞开心扉。
“有靠山了,底气都足了,”裴京闻的心情更愉悦了些,他倏地靠前一步,俯身看向她,“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的?”
每个字都是混不吝的调子,眼神意味深长,勾着坏劲儿。
偏偏惹得周宜宁心潮泛滥,半晌不能平静。
这张脸本就占尽便宜,故意使坏的时候,神色的变化总让她心潮起伏。
按耐不住。
敛进袖口的指尖微紧,她直视进他的眼眸:“你都没有和我谈过。”
直接就领了证。
错过了七年,她忽然很想试试和他做情侣是什么样子。
“嗯,”裴京闻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语调带着一贯的疏懒,“那你想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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